正当容婴想往外走,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地上的王犹清低声笑了起来“容婴,你以为那些人这么放心我吗?查我的人不少,偷偷监视我的人也有不少,当我走进这屋子的时候,就有人在偷听我没的谈话了。”
容婴从容坐下,悄悄摸了摸身上的软盔甲,翻看起手里的书,当做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容婴,你要是放过我,我还能在那人面前给你求求情,让你免受皮肉之苦,瞧你这细皮嫩肉、长相俊美的模样,定是没有受过这些罪的,快放了我,我就给你求情。”
容婴手一扬,用了满满的力,掷出三根银针,两根银针尽数没入他丹田之内,还一根封住了他的哑穴,听不出悲喜道“若是再多嘴,我夺的,可就不只是你的内力了。”
王犹清只能发出一阵阵强烈的闷哼,动不得说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体内的内力一点一点消失。嘴里吐出血来,是痛的,是伤的,也是恨的。
丹田是习武之人最重要的地方,若是伤了内里,如何都练不回来了。这几十年的内力不算少,但以现在的消散速度,不出一刻钟,就能散地一干二净。
一盏茶后,房顶上打斗的声音消失了,只听得门外砰砰两声,像是什么东西从高处掉落,狠狠摔在地上的声音。
容婴合上书,看着地上的血,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真是脏死了“你猜猜,方才掉下来的人,是死是活?”
楚渝应声推门而入,因为方才的打斗,不免有些淋湿了。也不瞧地上的人,直接走到容婴身边,想要伸手检查检查是否受伤,又碍于自己身上有些湿,怕把他沾湿了,收回了手“下手太重,死了。”
容婴看一眼地上的人,将书小心翼翼放好,随手拿过榻上的薄被丢给楚渝,解了王犹清的哑穴,才说道“你又怎知我没有后手呢?你唯一有用的,就是让我找到了这本书,若是不想你的妻女和你一样,那就识相一点。现在,你说是不说。”
“是……”王犹清张张嘴,刚想说话,却突然一阵抽搐,双目泛红,耳鼻流血,不过几息之间,就没了气息。之后,一条灰色大虫从他嘴里钻了出来。
容婴快步上前,眼中满是怒火,将那肥胖的身子狠狠钉在王犹清身上“又是蛊虫!不对,这不是忆蛊,这是……好熟悉……”
容婴凑近闻了闻,这人身上有一股药味,很淡很淡,但是很独特,总觉得在什么地方闻到过。正想伸手好好检查一番,却被楚渝拉起,一个趔趄,靠在他身上。
“脏。人已经死了,问出来了吗?”
容婴先是摇头,有点点头“算是有收获,走吧,先去后院拿信鸽。”说着,自行披上披风,戴好斗笠,往外走去。
在经过那些院子时,孩子和女人的哭声尤为明显,容婴不做停留,直往后院而去。
“这些人,不杀吗?”到了后院,楚渝调笑出声,方才恐吓王犹清时,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容婴睨了他一眼,将鸽子扔给他“没有杀人的嗜好,你要是想死,我倒是可以成全你。”
楚渝将人搂在怀里,低声说道“是啊,在下就像死在先生身上,今晚可好。”
容婴用力推开他,压下斗笠的帽檐,哼声道“你要是敢,我一定杀了你。”
“哈哈,那今晚,在下就消受了。”楚渝重新搂上容婴的腰,点着足尖,抱着他往客栈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