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婴回头,看见坐在一旁老神在在喝着茶的楚渝,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问道“楚渝,你,你有办法吗?”
楚渝挑眉看他,可算是想到他了,不过既然是他先开的口,主动权可就在他手上了。
放下手中的茶杯,拿着玉扇拍拍手掌,眼中的坏笑直接告诉他,就是在打他的主意,用只让他听到的声音说道“我若是帮先生想到了办法,先生要怎么谢谢我?”
容婴立时红了脸,一动不敢动,生怕被方朔看出什么。这人胆子太大,他没法和他一样。
“你少得寸进尺,我也不是想不出办法来。”容婴坐回到方朔身边,皱着眉头,大话是说出去了,但脑子里却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到一点可行的办法。
这时,管家匆匆忙忙跑进来,额头上全是汗,一脸焦急,见过几人之后,说道“阁主,好些客人已经入座,旁的倒也没什么,说就说了,但是知府大人也到了,小的实在是不敢怠慢,您看看您是先去露个面,还是如何?”
方朔摆摆手表示知道了,若是别人,等就等了,这知府大人却是于方家有恩,自然不能让他干坐着“甜儿,听话,先和干爹去安抚一下客人可好?”
“我不,爹爹不去我就不去!”容忆甜后退两步,紧紧抱着容婴的脖子。
容婴也是知道事情轻重的,柔声说道“甜儿乖,你先和干爹去前厅,爹爹向你保证,一定和你坐一桌,可好?”
“真的吗?”容忆甜还是有些不相信,松开了手,改成揪着他的衣袖“我不信,除非爹爹你发誓。”
“爹爹发誓,你的生辰,爹爹怎么能缺席呢?”容婴一面安慰容忆甜,一面在担忧。
楚渝这个商人,一定不会让自己吃亏。此消彼长,他既然要拿到自己的好处,那容婴也只有他成全他了。
容忆甜擦擦脸,好不容易同意和方朔离开,走到门口,还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屋里只剩下容婴和楚渝,倒是清净了不少。
楚渝一收扇子,对着他勾勾手,示意他过来。多余的人都走了,自然是做些他想做的了容婴走到离他一丈远的地方,强迫自己不要慌,被捏皱的袖口却暴露了他的不安。
心思一下子全起来了,若是楚渝说些他做不到的事情,该怎么和他周旋呢?光是靠一张嘴是说不过他的,是在不行就打一架好了,左右很久没有和他动过手了。
“我的婴先生啊,你这是在紧张什么,在下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啊,还是说,您已经想好了给我的报酬呢?报酬要是另在下不满意,这主意我可不会告诉你。”楚渝先发制人,指指一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站的这么远,还如此防备他,哪有什么虚心请教的心?瞧瞧那指尖,白成什么样子了,这一身可是他女儿特意央人做的,上好的布料,三位手艺高超的绣娘,耗了大半个月,才做出来的苏绣玄色外袍,就被这么捏皱了。
容婴稳稳心绪,走到椅子边坐下,清清喉咙,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楚渝笑的开心,手拿扇子略过中间放茶的小桌子,挑起容婴的下巴,邪魅说道“不着急说办法,先说说先生打算给在下什么报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