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忆甜看看方朔,又看看楚氏兄妹,有些小纠结“可是爹爹饿了一天呀,亭中的饭菜明显没有碰过,还是我们回来之后干爹您差人撤下的。”
方朔将黏在她脸颊上的一粒饭取下,笑道“你爹爹就不用你担心了,一会儿自然有人会送饭去,饿不着他的,你吃你的,慢慢吃。”
方朔所说的一会儿后
楚渝拿着食盒,心下哼笑,本来还想着在晾他两天,却不想这方朔也是个护短的,自然是见不得容婴饿肚子,硬是将他的计划提前了。
随风阁除了前厅和侧厅,后方的院子被分为了六个院落,而容婴所在的婴园,是最为清净的,没有几个下人,这倒是方便了他。
容婴坐在窗边,喝了一口水,手腕上的伤已经开始慢慢愈合、恢复,原先的红色变成了红褐色,倒是更加丑了。伤口泛起一阵阵痒意,指腹轻轻拂过,忍住了没有挠。
药粉已经用完了,这里虽然有原药,但一时半会也制不好。若是差下人去买,就会被方朔知道,如此定是要问个所以然来的。
他不愿提那天的事,自然也不会让更多人知道,否则不知道又会惹出什么麻烦来。而塞华佗的药膏又在楚渝那,无奈,只能先忍着了。
“叩,叩叩”,干脆的敲门声响起,还不等容婴说进来,楚渝就推门而入了。
看见楚渝,容婴心里生出一股子无名之火,衣袖一扇,便将桌上的茶杯击出,倾倒出的茶水洒了一地,怒道一声“滚!”
楚渝稍稍侧身,躲过,关上门往里走,把容婴的轰赶当做耳边风“婴先生不愿挪步,自然是要将饭食送来了,否则饿着您怎么成?”
容婴冷笑道“随风阁难道没有下人了吗?尽然要劳驾您这位贵客?况且你午时不是特地差人告诉我,要分个清吗,现在又这个样子,做给谁看?”
楚渝自行坐下,并没有将饭菜端出,慢慢说道,语气中有一丝的无奈和失落“明明是婴先生想要与我泾渭分明,怎的说是我想呢?况且原以为就算和婴先生算得丁是丁卯是卯,好歹也还能做个朋友,可谁知道先生避我如猛虎。为了不让你我的嫌隙继续加大,楚某人特地过来赔罪。还是说,先生其实并不想与我生分呢?”
容婴俊脸一红,耳后一阵闷热,左手一扬,掷出几根银针“你少断章取义!”
只听得楚渝闷哼一声,不躲不避,几根银针刺入左肩,虽然没有毒,但顿时麻了半边身子。
“你怎么不躲?”容婴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冷静,自知方才失了方寸,也知晓他这是上演苦肉计了,又说道“活该。”
容婴自然是知道刺入的这个穴位是有多折磨人,不过又能如何,是他自己不躲的。况且凭他的能耐,这几根针哪能躲不开?不过是想在他面前示个弱,好让他有些负罪感罢了。
计谋被识破,楚渝倒也不慌,额头上已经冒出丝丝冷汗,却故作轻松笑道“这般,先生可是消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