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渝揉揉他的头,柔声道“睡吧。”一双眼却露着寒光,很不情愿地将蛇放回盒中,嫌弃地扔到地上。
体温既已回升,汤婆子就用不着了,现在的楚渝满心满眼都是容婴,没有亵衣之隔,就贴着他的肌肤抱着,很是满足。
虽然如此,但刚刚经历的事却让他心有余悸,若是蓝衣来得再迟一点,容婴会不会就这么消失?他不敢想。
容婴睡得很沉,枕着楚渝的手臂很是安稳。与其说是睡觉,楚渝更愿意相信是晕厥,怎么碰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这一觉容婴睡了三个时辰,若不是实在饿的不行,应该还能再睡。
感受到身边人的动静,楚渝依旧闭目养神,环着腰身的手却紧了紧,轻轻出声“醒了?”
“嗯。”睡了这么久,容婴的头有些痛,肩背也有些酸胀,小幅度地活络着,听到楚渝问,下意识地嗯了一声,恍惚间好像有些什么不对劲。
睁眼看了看楚渝俊逸的侧脸,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现在赤身裸体,顿时气上心头“楚渝!你,你,你滚出去!我要杀了你!”容婴气急了,一时间也没有注意他眼下的疲惫之色。
楚渝微微皱眉,没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一手覆上丹田,内力以丝线状慢慢探寻他的经脉“别动,放松,我看看你的经脉有没有受损。”
听他这么说,容婴心里虽然有疙瘩,也先把这事放一边了,毕竟这次相比以前要危险的多,他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冻伤。
这般平静下来,容婴的气顺了不少,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想要算先前的账也站不住脚。
况且这事也确实不能怪他,若没有楚渝,没准这次就熬不过去了。可是一想到两人以这般状态躺在一块,心里就有点别扭。
就如现在,一丝丝暖意从丹田流遍全身,楚渝一改平时的嬉笑风流,认真起来还真是……容婴想到了什么,俊脸一红,别开脸不看他。所幸楚渝现在也是闭着眼,看不见他的窘迫。
“你动动右脚。”楚渝出声,感觉内力受到了阻挡。
容婴的思绪被唤回,恢复了平时的冷漠,按他说的动了动右脚。这一动才发现不好,脚底一阵阵的刺痛,就像是针扎一样“右脚伤了。”
“你躺着别动,我让塞华佗过来。”楚渝坐起,揉揉眉心,他昨晚没有睡好,一个白天为了容婴这事,精神极度紧张。这三个时辰,他可是一点也不敢大意,一直小心翼翼地盯着。
容婴别开眼轻咳一声,小声说着“那个,我的脚,也不是很严重,你,你先休息一下,等会啊……你,你做什么!”
还不等容婴说完,楚渝就又重新抱住了他,舒舒服服地靠在他肩头“既然婴先生都这么说了,在下只能听先生的了。”
“楚渝!你,你别太过分了,我是说,我是说……”容婴手推着他的胸,怒视着他。
“乖,我没想干什么,我睡会儿。”楚渝在他胸口点了几下,解了他的内力,将头埋在他肩头,这才放肆自己休息。
“那……那你倒是让我穿件里衣啊……”虽然这么说,还是顺了他的意。
容婴这一次倒是没有推开他,楚渝对他的关心和紧张不是可以装出来的,说不感动是假的。算了,就当是回报吧,让他抱抱好了。一次,就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