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灯枯草,容婴可就来气了,他被暗算,可就是由这灯枯草起的头。要不是说有这草,他不会掉进这坑里。这账,他会讨回来的。
塞华佗眨眨眼睛,看着楚渝,指着容婴离开的方向问“爵爷不去追吗?”
楚渝摇摇头“先谈事情吧。”
塞华佗挑眉,好吧,这是人家的私事。虽然好奇,但也要忍着,先把自己的事先解决了“爵爷,我想我请您来的原因……”
不等塞华佗说完,楚渝就打断了“请?华佗先生的请,在下还真是不可苟同。”
“爵爷息怒,堂主不让我和您有过多的接触,我也是没有办法,明着暗着都不能请您来,只能出此下策了。爵爷,我请你来的原因,您应该都知道了吧。”赛华佗解释道。
“不过听说罢了。只是华佗先生为堂主效力了十多年,如今说想反,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们主仆两人在算计在下呢?”容婴走了,楚渝也没想多待,此前的所有事情他也从林敏逸的口中知道了,包括续命丹,故而语气也淡淡的。
塞华佗摇头,眼中含着恨意“是啊,我11岁就跟在他身边,为他效忠十三年,而今却想要我的命,叫我如何不心寒呢?续命丹的事,我是实在无能为力,我的命在他手中,不敢忤逆。至于婴先生的那条蛇,也不是我要的,他羡慕三毒先生,毒血多好,他当然想要了。”
“两天前,我的徒弟去为我采集露水,不巧看见了红衣三人驾着的马车。他们为了掩人耳目,白天休息晚上赶路,把楚淋抱下车的时候,倒是被看了个真切,而现在爵爷身边却还有个‘楚淋’,自然会起疑。一查探,三毒先生已经离开药寒居了,故而才会让我探一探。”
“与我,这倒是一个机会,我这除了我的一个徒弟,其他人都是哑巴,因为时间久了,那人自然也不会太防我。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我如今选了爵爷这棵大树,却不知爵爷能不能容下我。”
楚渝没说话,看着像是在发呆,心下却是在思量。他说的话到是真的,宜城这些年死了很多郝鹰的手下,而且能力也都不低,大多是他的左膀右臂,都是面前这人动的手脚。
“如今他已经有些怀疑我了,试探了我很多次,那天晚上的刺客,就是他让人派去的,而我对那一片最熟悉,自然是我带的路。我知道他们活不了,我若四肢健全地回去,必定也是一死,这才选择自断手脚,自损内伤,狼狈下山。”
“但就这样,还是没能打消他的疑虑,不仅不让我出这宜城,就连每个月的解药也是推了三天才让人送来。与其事发之后闹得鱼死网破让他人坐收渔利之利,还不如现在就先谋求一条生路。”
“我自知爵爷不相信我说的话,但请爵爷救我一命,事后必定誓死想报,爵爷若不相信,灯枯草这就可以双手奉上。这宜城有一半势力在那人手中,爵爷若是得了,这宜城岂不是在您掌握之中了?无论是您自己管理也好,还是借花献佛交于林先生也好,与您,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楚渝点点桌子,他也不是不相信,郝鹰是个锱铢必较之人,若是为了博取他的信任自损三千,是如何都做不出来的。
而其实,他也就不过做个顺水人情罢了,塞华佗早已经把事情安排好,只等有人接手那三辉堂了。
能做人情,又能拓展一番势力,何乐而不为呢?不过在这之前,他倒是还有想知道的“他放才说没有灯枯草不会死是怎么回事?”
灯枯草和幽谷血兰一样,是救命之草,容婴看上去没病没灾,何故要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