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走到窗边,揉揉睡得发涨的脑袋,喝了一口已经快见底的水,缓解干涸的喉咙。
这一觉睡得有点久了,久到连晚饭都没有时间烧了,可寺庙的东西实在是不好吃,又因为老秃驴先前的求情信,就更不想下去了。
破了的东西空静都已经换新的了,不久前的破败收拾走,又恢复原来那般,就像是没人来过一样。
将紫砂壶填满水,放在炉上烧着,没有吃的那就喝点水吧,好歹还有茶叶,也不算是辜负了这雪景。
猞猁跳上窗柩上抖抖身子,晃晃尾巴走到容婴怀里。和他待久了,知道容婴刚睡醒这段时间脾气是最好的。
容婴低笑一声,手指点点它的头“怎么,你吃饱喝足了,来我这里招惹我?我可还没吃呢。”
猞猁低低叫几声,站起身舔舔容婴的下巴,它可听不懂人的话,但却可以感受主人的情绪。舔舔嘴大着胆子直起身子,前爪搭在他肩头。容婴瞧瞧四下无人,这才伸手托着猞猁腿根,逗着它开心。
“小心你的爪,要是伤了我,可没你好受的。”容婴将手放进猞猁浓密的毛中暖着手,棱角分明的脸难得的柔和。
若是楚渝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中午还和他争锋相对呢,现在对着一只猞猁居然能有这般柔情,定会感慨人不如猞猁啊。
猞猁正和容婴打闹着,忽然神情一变,警惕地看着窗外,发出类似警告的低鸣。有人!
容婴站起身,篱笆前的阵还没有来得及恢复,若是有人趁这个时候上山惹事,倒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又细细想了想,这人既然没有出现在篱笆院中,那么定不是找他的。如此,就只有后院的那对兄妹了。
思想至此,容婴拢拢披风,不紧不慢往后院走去,他倒要看看,谁的胆子这么大,居然敢趁这个时候进他的药寒居。
楚渝他是打不过,但这个人,定要他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