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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您送到这里就成了。”
马车到了宫门前,随侍的太监皮笑肉不笑地躬了躬身。
古岳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下了马,亲自将戴了帷帽的辛韵扶下马车,温柔地道:“那我在这里等你。”
辛韵搭着他的手,嗯了一声,便随着太监走进宫门。
比起处处可见精巧奇思的康国皇宫,燕国的这座内皇城的建筑风格无疑是大气古朴地许多,宽阔的庭院中,时不时就能看见一株株遒劲的古木,斑驳的树皮更是在诉说这历史的久远。
看的出来,太监带她走的是一条偏僻的别径,一路之上鲜有人影。
偶尔遇到一两个,也都是早早地就垂首退到了路边,头颅深埋地令人怀疑除了脚前一步之外,恐怕再往前半步的情景都落不到眼中。
皇宫规矩之森严,可见一斑。
绣花鞋踩在石板路上,并没有发出多少声音,侧旁的太监更是由于常年锻炼,脚步轻巧地几乎无法耳闻,反而是衣裳摩挲的声音更为清晰。
辛韵不吭声,太监并不说话,就这样静默着,终于来到了一座小小的殿宇前。
辛韵抬头,看了一眼那高高地越过墙头以及屋顶的银杏树,轻轻推开了门。
银杏树下,一张原木色的茶几,一套天青色的茶具,一个穿着红底黑边绣金龙礼服头戴金冠的英俊男子。一双深深凝目仿若能绝人呼吸的眼睛。
“严大哥!”辛韵跨国高高的门槛,缓缓地伸手掀开帷帽,勾起深深的微笑,唤他。
“你来了?”燕长风起身,华丽的袍袖衣摆,流云般地波动。
“是啊,严大哥。好久不见了。”辛韵笑着施礼,“恭喜严大哥如愿以偿。”
燕长风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如同端详一件举世珍宝一般。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她,目光之中那无需言语便已兆明的情绪,让辛韵忍不住微微地垂眼,用浓密的睫毛遮盖住自己的情绪。
“你长高了。”
“可不是么?”辛韵笑着道。“去年的衣服都不能穿了呢?严大哥,你看起来也更有威严了。”
威严么?他不要她只觉得他威严。
因燕长风没有搭腔。空气不由稍稍凝滞,辛韵正想说些什么打破这个沉闷的气氛,了燕长风已忽道:“父皇答应我,我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妻子。”
辛韵不由一怔。随即笑道:“恭喜……”
“我不要恭喜,我想要同喜。”燕长风又上前一步,在辛韵还来不及后退之前。双手已握住了她的肩头,低沉的声音犹如琴弦拨动。漾起层层波浪,“我想要与你同喜。”
辛韵僵立,忽然想到了古岳曦要求她遵守的承诺,不能让燕长风碰到一根手指头。
现在手指头是没碰,可碰到肩膀了,下一刻,也许还会更过分。
念头一起,辛韵顿时莫名地心虚,尽管她并没有答应过什么,可还是本能地微微一抖一缩,瞬间就从他的掌中溜了出来,飘出了三步。
“你我之间,难道需得这般陌生了吗?”燕长风受伤地望着她。
辛韵尴尬地笑了两声:“严大哥,我只是觉得……觉得……”
“我对你的心意,从未改变。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在争取。现在,我终于是太子了,我更有了择妻权,小辛,我有资格许你一世一双人了。”
“严大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可能了。”不敢望他的眼睛,辛韵只能别开眼,困难地说着,“你应该已经知道,我和……”
“他更给不了你未来。”燕长风急声打断他,“我的婚事已经能由我自己做主,可他没这个能力……”
“康国太子已经答应等我们回去就让皇帝赐婚了。”辛韵抬头,一口气地吐出了这一句。
燕长风愕立,直至几息之后才黯然地扯了一下唇角:“竟是同意了吗?你们……竟已到了这地步了么?可你不是最不喜欢帝王家的吗?”
辛韵不忍地闭了闭眼眼睛:“严大哥……”
“即便这样……即便这样,也不能保证他就能护你一辈子。”燕长风有些失控地打断她,“他只是个皇子,还是个被太子所顾忌的皇子!如今康太子还未登基就已经不信任他了,他根本就保护不了你,小辛,相信我,没有人能比我更清楚皇权的威力有多大,他根本就没有能力保护你。”
“或许世事难料,等到有一天他真的保护不了我,可在那一天之前,他必定已经用尽了他所有能保护我的力气。”辛韵睁开眼睛,昂首和他对视,“所以,即便是到了那一天,我也不会怨他,更不会后悔。”
燕长风怆然地退了一步:“就算他也愿意拼尽全力保护你,难道你就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了吗?”
“严大哥……对不起,”他的表情刺痛了辛韵,“如今你已贵为太子,你父皇又许你自主择妻之权,只要你认真多接触几个女孩子……”
“可她们都不是你。”燕长风苦涩地打断她,“她们没有你这般独特,她们和我没有共患难,她们更不会舍出自己性命来救我,她们也永远都拨动不了我冷硬的心。”
“严大哥,人生还长着呢,你怎知以后就没有一个好女孩会跟你同生死共患难呢?我相信这个人一定是存在的。这个人,她不会像我这般不懂你,她也一定比我漂亮、聪明,她会忧你所忧,乐你所乐。会有很多出色的闪光点,而且也总有一天,她会让你品尝到两情相悦的美好,让你庆幸妻子这个位置还好留给了她。”
提及舍命救人,辛韵心中更加愧疚,若是真的是要舍命才能救人的,她可能根本就不会去做。当年的受伤只不过是个意外而已。可偏偏这话又不能说,只能努力地从旁侧开导面前这个明显钻了牛角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