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
“好了好了,就这么说定了,等你从燕国回来,不管有没有找齐了解药,四哥都要好好地为你选一位名门闺秀。”
古岳曦无奈,只好暂且谢了恩,又聊了几句之后就提出告辞,去接辛韵准备离开东宫。
待出了东宫回了住所,又遣了伺候的人出去,屋子里只剩两人了,彼此间才开始互通信息。
得知太子已经同意古岳曦暗中去燕国找解药,等到十几日之后过了太子妃的生辰就可以出发,辛韵虽然欢喜,可更多的却是疑惑太子怎会如此轻易放行。
但再有疑惑,一时不得解答,也只能走着看了。
次日天色未亮,姣姣就悄悄地回来了。
“姐姐,我找着那个人了,还发现了好几件奇怪的事。”姣姣唤了辛韵的神识进入空间,运用两人之间特殊的联系给她展现了一幕幕画面。
第一幕,是个童颜鹤发一身仙风道骨气息的老道正在丹房里鼓捣着什么,面容依稀有些熟悉。
姣姣提醒:“姐姐忘记了,这就是我们在燕国时遇见的那个老道士啊。”
辛韵讶然:“神算子?他怎么变得这么年轻了,还有,他不是在燕国么?他怎么跑到康国的皇宫里来了?”
“当初姣姣冲出封印后,他也算是帮了忙,所以姣姣后来就给他疏通了一下经脉,指点了他几句修炼之法。啊……当时姐姐还在昏迷期间,我就忘记告诉姐姐了。”姣姣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手指。
难怪面容改变了不少,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潦倒的算命先生了。
辛韵点点头,但还是有些疑惑:“只是他预言灵验,不是应该去给燕国的新太子效力么……哦,对了,或许是严大哥怕反而落人口舌,要是让外人以为神算子和他是一伙的话,难免不会对前太子的死因抱有疑惑猜测,反而不适合收纳旗下。”
“这个姣姣就不太懂了。”
“对了,姣姣,你跟他相见了吗?”
“没有啊,那个老道士最是神神叨叨了,见了他肯定会缠着我再给他传法什么的,我才懒得搭理他。”
辛韵松了口气:“姣姣做的对,如今他为康国太子效力,姣姣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我们在这里的好,至于他有什么目的,回头慢慢探听便是。还发现了什么吗?”
“那个女人画了一幅姐姐的像。”姣姣让她看第二幕,是太子妃正在案前绘画的情景。
画纸上,赫然是一张辛韵的面容,竟绘出了八九分的神韵,如同真人就在眼前。
太子妃是出了名的才女,连古岳曦都曾说过自己受了太子妃不少指点,她画技如此出众并不意外。可她不仅画了她,还让身边的音儿仔细地端详,并和昔日的自己做对比,这就显得心思叵测了。
那个音儿果然不愧是有颗玲珑心,尽管易容之后五官已经大为不同,可她还是一针见血地指出她的眼睛和当初那个小姑娘的眼睛极为相似。
辛韵的心不禁沉了沉,果然,他们确实已在怀疑她的真实身世了。
接着,听到姣姣转述说她们提到她的身世时还说了什么等那个罪妇回来就清楚了,辛韵不由更是疑惑。
罪妇?什么罪妇?为什么那个音儿说等她哥哥回来就能水落石出了。难不成是说胡氏么?还是指的是云家的其他人,不管怎样,此人应该都和自己有关。
“姣姣,接下来你几天,要辛苦你多盯紧点了,尤其是那个音儿,你看她都会和什么可疑的人接触?”思忖了半响之后,辛韵便吩咐姣姣先回去。
“嗯,姐姐放心。”
姣姣之后,辛韵也睡不着了,思来想去地等到了服侍的人都起来了,这才假装才醒,等梳洗妥当,第一件事就把兰鬼生唤来。
十几天的时光一晃而过。
转眼四月初九,也就是太子妃的生辰,到了。
这是太子妃正式成为太子妃之后的第一个生辰,自然不能简洁,花团锦簇的后园内,来来往往的命妇也不知有多少,名门闺秀们简直一抓一大把。
为了礼貌起见,辛韵来的相当早,太子妃对她神色如常地招待了几句,就去招呼别的女眷去了,那个能干的音儿也是不得闲,辛韵自然是巴不得谁都不要来烦自己,便特地找了处不起眼的亭子自顾自地边喝茶边赏景,权当看回热闹长点见识。
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参加这等级别的盛大宴会呢。
只是,她不想搭理别人,却架不住别人看见这位少女独自一人会心生好奇。
须知太子妃的生辰就算是宾客再如云,可也不是什么官员的女眷都能来参加的,而且太子的后宫如今还空的很,正是有适龄女儿的各家明里暗里相争的时候,时不时地总要人想来摸底。
辛韵一律微笑着,只是含糊地暗示她是因为和五皇子有关系才得以参加这宴会的,三言两语地就把人打发了。
比起太子来,既无实权又无显赫母家出身又低还素有贪玩之名的五皇子自然是不在这些一心想要攀上龙子的人眼中,来了两三拨人之后,她的身份在女眷之中就传了开来,便再没有人来打搅她。不过,古岳曦毕竟拥有一副好皮囊,身份好歹也是个皇子,偶尔她也还是会收获那么几个不善的眼光的,只是碍于这是太子妃的寿宴,大多识趣地不会随意挑事罢了。
无趣地呆了半响之后,辛韵有些内急,就唤了一个丫鬟前来引路。
许是今日女眷甚多,接连几处更衣室外都已客满,那引路的丫鬟只好把她带向更偏远处。
辛韵嘴角含笑地跟在后头,眼前这一幕仿佛似曾相识,让她不觉想起了当年铜州城中的无名园。
只是当年在无名园中去更远的地方如厕那是意外,而今,却怕是有人特地安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