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看准了女子能将风尚流制的死死的关系,还是多少有些明白对方可能真的只想跟自己开个玩笑并没有真的恶意的缘故。短短的一会功夫,她对这个囧帅的雷哥的感觉已完全翻了个个儿。再也半点恐惧,反而还有种对方可以随便开玩笑的感觉。
只是,这位风尚流跟这位美人姐姐到底是什么关系呢?难道是调戏不成,反而被女王霸气地征服?可观这位风尚流的神情却瞧不出有什么暧昧的情愫。倒是打心底地惊惧更多些。哎呀呀,她可实在是太好奇了,好想马上知道这里头的故事。
“七遍怎么能够表达我内心那无与伦比的哀愁。如果你知道自己的生活马上将要……不,是已经从天上一下子掉到地狱。你会比我更哀怨的。”男子嘴唇微微翘起,完全一副卖萌样的瞟了辛韵一眼,差点把辛韵又雷的外焦里嫩。
“怨妇这个词确实挺适合你。”一旁的女子轻飘飘地丢了一句过来。
风尚流顿时神色一肃,摆出一副再也正人君子不过的模样,手脚极其勤快地飞快将剩下的桌椅收拾好,送到旁边的屋舍中,又很自觉地准备挑担。
“得了,一介翩翩公子哥帮一个卖豆花的妇人收拾桌子,已经够显眼的了。”女子轻松地挑起担子,“前面带路吧!”
风尚流站着没动,古怪地看了辛韵一眼:“你觉得带她去我住的地方合适吗?”
女子却是斜斜地瞟了辛韵一眼:“见识见识也无妨,何况今晚的热闹可不是那么容易能遇上。”
风尚流怔了怔:“你是冲着这个来的?”
“本来不是,不过现在看来瞧瞧也无妨。”
“唉,看来还真是时也命也!”风尚流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一脸沉重地走到前头带路去了。
一前一后,转折而行,渐至行人稀少处,待来到一个独门独户的旧院落前时,风尚流停了下来,只是简单地左右一顾,忽然拔地而起,越过院墙。
辛韵才一呆,就听到吱咯的开门声。
“要去我住的地方,你们这身打扮可不方便,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我给你们找两身衣服去。”风尚流说完,径直走了。
女子居然也不拦他,将担子放下后略略打量了一下院子,并未进屋。
“姐姐,你就不担心他趁机溜走么?”辛韵疑惑地问道。
女子拍了拍衣襟上的灰尘,此刻她没有刻意乔装粗妇的气质,虽然布衣钗裙的,却仍动作优雅:“他知道被我抓到的后果。”
呃,好霸气的自信,说的她好像能遥控掌握一切似的,辛韵眼波微转,又道:“你今天遇到他应该是巧合吧,我看他应该也是有几分本事的人,又没中你的毒,要是他趁机逃走了,天大地大的,你上哪儿抓他去呀?总不会下次也能这么凑巧吧?”
女子似笑非笑地侧头瞟她:“你觉得他没中毒?”
辛韵愕然:“不会吧,难道你那会已经把毒下到了豆花里了?那他为什么还乖乖地喝下去?”
“喝了代表他还愿意乖乖听话,若是不喝……”女子淡淡一笑,没有接下去。
如果不肯喝,你有的是手段是吧?好在我也算比较乖,所以你才没有用啥特别的手段来对我吧?辛韵自动地脑补,丝毫没有怀疑女子的能力。她确实一直都很想变强没错,不过,对于某些高手级别的存在,她还是挺有无法比较的自知之明的,还是转移话题吧。
“我们现在算不算私闯民居啊?”不然怎么用跳墙的。
“没人知道就不算私闯。”这个问题女子倒是好整以暇的回答了她。
“那他怎么就知道这里没人?还有怎么知道等会就不会有人突然回来呢?”
“你觉得呢?”
好吧,算她没问,估计这类江湖特别人种都是有他们自己特别的门门道道的,反正等会就算主人突然回来,总也不至于把她单独丢下。
见她小嘴先是撇了一下,而后一副反正天塌下来也不会我顶着的有趣模样,女子笑了笑,提醒了一句:“其实有些东西说穿了也没什么,你不妨自己先观察一下。
辛韵的好奇心果然一下子又勾了起来,果然细细地打量起这个院子来,试图找出一些所谓一眼就能看出没人的依据。这一看,还真被她发现了一些细节。
首先,院子里晾着的衣服中,既没有小孩的,也没有老人的,所以,估计不存在老人和小孩在家留守的情况。其次,没有女人的衣服,而且衣服都是邹巴巴地,表面住的应该是不大会料理家务的单身汉。再次,晾着的衣服长短不同,证明起码住着两个以上的单身汉。还有,衣服的质量明显不好,还有几处打着蹩脚的补丁,且院子也不大整齐干净,说明这里头的男主人应该是属于每天都需要辛辛苦苦讨生活的,这样的白天自然不会呆在家里。
“看出什么来了?”
辛韵微微有些得意地将她的看法一一地说了。
“观察的倒也还算仔细,”女子先是赞许地微微颔首,然后来了下一句,“不过,难道你不觉得风尚流那个家伙之所以会直接选择这里,其实是早已认识这户人家,知道他们的作息习惯么?”
呃,是这样吗?丢人啊,她居然连这么简单的可能都没想到。
辛韵顿时风中凌乱了,忍不住投以哀怨的一瞥,呜呜,这个美人姐姐实在是太腹黑了
见她窘的小脸都红了起来,女子面色虽然依旧淡然,嘴角却微微地翘了一下。
两人没等多久,风尚流果然就回来了,还提着个包袱。
打开包袱,里头一个大的一个小的。小的给了辛韵,辛韵随手翻了一下,顿时觉得风尚流实在上道,先不论款式,单看衣服的料子就知道绝对不是让她扮小厮的,顿时乐滋滋地随便选了个屋子跑进去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