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之后,司马子如见高澄脸色沉重,以为是独掌一面的压力让这个轻佻浮夸的纨绔变得成熟了起来,颇为欣慰,在临分别之时给高澄吃着定心丸道:“臣必然尽全力辅佐大公子,大公子不必为国事担忧。”
高澄听出来司马子如多半是误解了他,但是面对人家主动示出的善意又不好否认,勉强一笑,拱手谢道:“那日后就多多仰仗司马公了。”
司马子如摆摆手与高澄作别,“大公子言重了。”,笑眯眯的骑着马回府。
高澄回到府中,仍是闷闷不乐。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的感觉,却又说不出这感觉是从哪里来的。摇摇头,将思绪整理一下,想起小四曾向自己请求学武的事,便决定去看看这个和自己不甚亲近的儿子最近进境如何。
高孝瓘的庭院。
蒋恪揉了揉眼睛后,发现从门外走进一个身高七尺,衣着华丽的男子。这个人面貌威武,走路生风,可是眼角不自然的耷拉着,虽然显得有些没精神,却也破坏掉了那种咄咄逼人的气质。一看就是那种外表和气,内心颇有主见的人,蒋恪做出判断,脑海中立刻把这个男子的形象同后世见过的国家领导人重合在了一起。于是当红药着急的想过来告诉他向老爷见礼的时候,发现蒋恪已经颇为恭敬的低下了头,躬身迎接。
高澄自然是没有注意有一个奴仆在观察他,他看着高孝瓘一身大汗显然是刚刚练习过的模样颇为开心,摇摇手示意高孝瓘不必多礼,笑着问道:“吾儿刚刚可是在练习武艺?”
“是,父亲。”高孝瓘强行抑制住激动,抱着拳恭敬地答复到。
“你在自己独自练习么?我给你寻得将官呢?”高澄环视一周,又问道。
“师傅每日授完拳脚武艺后便回营统兵,嘱咐孩儿自行练习,孩儿便寻了一个人与自己对打作伴。”高孝瓘回道。
“哦,”高澄摸了摸下巴,眼神中露出几分好奇,“这个法子对于提升武艺确实颇为有用,你继续练习吧,我在一旁看看你的武艺到了什么境界了。”
“是,还请父亲指教。”高孝瓘一抱拳,朗声应道。然后几步就走到平日里练武的平地上,跃跃欲试地看着蒋恪。一旁的红药从屋中搬来一个木凳放在高澄身边,请他坐下。
蒋恪嘴角一抽,我理解你想要在老爹面前显摆显摆的心理,你能不能理解一下我挨打的不容易?
蒋恪又看见红药冲他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继续放水。嘴角又抽了一下,他是真的打不过啊。
可是总统在台下已经坐好了,你能上台说不好意思我们演员突发情况今天的戏不演了吗?
蒋恪整整衣服,视死如归的走了上去,摆开架势,恶狠狠的看着高孝瓘。
哥们儿,不要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