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恪正美滋滋地坐在小高的专用席子上翘着二郎腿,享受着拿小高省吃俭用下来的私房钱买的羊奶酒与当季鲜果。时不时还挑肥拣瘦,用话语表达着对这些食物的不满。
小高目光复杂的看着他,发现这货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但他的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在大吃大喝,本来鉴于这货“立了功”,暂且不去与他计较。但,好像他越来越过分了......
“我还想吃点云糕,就是上次我们出去吃的那种,来个几斤吧,我留着慢慢吃......什么?你不知道是哪个?让你红药姐和你一起出去买!”这厮嘴里塞满食物,对小高下着指令。
“差不多了吧!你不要太过分了!”红药终于忍不住了,警告蒋恪。
“咦,过分?我忽然发现肩好像有点酸,红药你来帮我捶一下。要三浅一重,速度不要太快,记住了么,小高你去给我倒碗水,要三分之一热三分之二凉的......啊!啊啊啊!......疼,疼!我错了错了,放手放手啊!”
红药松开了揪住蒋恪耳朵的手,在一旁抱着手臂好笑地看着揉着耳朵碎碎念的蒋恪。
“架子你也摆过了,该给我们讲讲你是怎么做的了吧?”
............
那日她与小瓘两个经过蒋恪的劝说后原已经放弃了报仇的打算,此后她一直在安慰失魂落魄的小高就此算了也没什么。不过虽然红药一直在压抑,但心中对自己的隐忍自然也有十分委屈的感觉。屋子里一片凄凄惨惨戚戚的时候,小郎中作为一个外人也不好再多待,告辞离去,而在一旁作悲天悯人状的蒋恪却忽然拍手唱道:“如果感到开心你就拍拍手~”......让红药忽然注意到他。
正当红药觉得把怒气发泄到这个逗比身上也不错准备行动时,蒋恪慢悠悠的说道:“我只是说不让你去打小报告,又没说不让你去报仇,啧啧,耗子还知道没粮食吃了去刨草根,你倒好,在这惨不兮兮的学女人哭鼻子......”话没说完,就被红药拿扫把拍到了地上,“你再不好好说话就给我出去!”蒋恪刚冒个头,又被一扫把打翻:“快说清楚你什么意思!”
蒋恪蹲在地上抱着头,如果再唱个国歌的话,就和被扫黄打非办抓住的痴汉们一个姿势了。这女人真暴力......他委屈地说:“我有办法让这小子报仇啊。”
“此话当真?”小高转过头来看着他,漂亮的大眼睛盯着他。蒋恪刚想骄傲的点点头,又想起在一边虎视眈眈的红药,只好学着受气的小媳妇的样子用鼻子嗯了一声。
红药倒是对他有着不知从何而来的信心,既然他说能帮忙报仇,那想必确实是可以的。当红药意识到自己忽然放轻松的心态,感到十分惊讶,她知道自己是个猫一样的性子,这份莫名其妙的信任让她感到有些别扭。
“你刚刚还警告小瓘时说不要不计后果,你的法子不会招来报复吧?”。
“当然不会,我是谁啊......”蒋恪正准备开始吹,却发现红药没有理他。
“哼,那你就去做吧。”红药毫无表情地说。
“你这是什么态度?觉得我是在吹牛吗?”蒋恪一副受辱的样子。
一旁的实诚孩子小高认真地点了点头,蒋恪顿时瘪了下去。
装猪的时间长了,别人真以为自己是猪了。
“等着瞧好吧!”蒋恪走的时候撂下这么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