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剩下身体在意志的驱动下机械的奔跑着。但他还没有放弃,他心里有明确的目的地。“到了那里就安全了。”他给自己打气。
高府的侧门门前有两棵树,一颗是枣树,另一颗还是枣树。
而且,很高,很大。
看见枣树后他坚持已久的心神稍稍一松懈,脚步稍稍慢了点,被恶犬狠狠地在背上撕了一下,背部的衣服已经在刚刚的逃命中被抓破,他能感觉到这一次口子很深,流了不少血。
但他没有回头看一眼,而是借着趔趔趄趄的势头抓住树干使劲往上爬。估摸着爬到了那狗绝对够不到的高度,才在分叉那坐下,靠着树干喘着粗气。听着那狗不甘心的一阵乱吠,他连表情都没有,疲惫的斜躺在那一动不动。刚刚超负荷运转的身体各处传来无力虚弱的感觉,他在背上的伤口抽痛和恶犬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中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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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蒋恪和红药从城外回府走到门口时,便看见高孝瓘昏在枣树上。红药急的跺跺脚,一紧腰带就要上树,被蒋恪拼命拉住。红药俏脸含霜,瞪着蒋恪,大有不给解释就和他翻脸的意思。
“你爬上去时把他惊醒了摔下来怎么办?这枣树这么高,真掉下来估计至少也得去半条命啊。”蒋恪苦口婆心的跟这败家娘们解释。
“那我要怎么办啊!......小瓘还在上面呢!”红药开始很急失了方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便有了主意,“我回去叫人带被子来,你在这里守着。”说完就火急火燎的跑回府找门口的侍卫们说,侍卫听了大惊失色,只留下数人守门,剩下纷纷回去准备救人的物件。
蒋恪看着飞奔而去的红药和头顶上昏睡过去的未来战神,不禁苦笑连连。
这都是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