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恪回想起自己那一次的出言无状,觉得身上有点冷。
红药好生奇怪,“你哆嗦什么?”
“没,没事......”蒋恪整理一下情绪,又开口问道,
“他母亲......?”
史书中在这方面的描写很奇怪,对高澄儿子们的母亲都有详细记载,独独高长恭的母亲姓名生平一概不详,一些学者认为是因为他母亲身份太过低微只是一名宫女。然而更多人不这么看,要知道高澄第五子高延宗的母亲原来是一名家妓,如此身份都被如实记录,没道理宫女就不记录了啊?可是到底为什么,却众说纷坛,只有历史知晓。
“小瓘的母亲本来是皇室的公主,被大公子瞒着丞相偷偷收入府中,却被同样是公主的大夫人嫉恨排挤,后来生下小瓘后不久便积郁去世了......”红药感伤地眼圈一红,“
我本来是殿下的侍女,因为年纪小,殿下一直把我当做妹妹看待,有什么好吃的都想着给我留一份,有什么体己话也都对我说,还教我读书识字,明辨是非。没想好人不长命,留下小瓘这个孩子,我也就成了他的侍女照顾他。”
信息量大的将蒋恪砸的晕晕乎乎的。
原来是这样,所以高长恭的母亲竟然在史书上查无此人。与前朝皇室夹杂不清的丑闻,在这个还比较要脸的高欢的时代肯定会秘而不宣。
原来是这样,所以无论皇位怎样更迭,深得民心的高长恭从来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文武百官的心思当然很好理解,跟着高长恭父亲把前朝推翻,万一也留着前朝皇室血脉的高长恭上台,谁知道会不会同情他母亲家的亲属,对大家反攻倒算。
嗯,有什么不太对?
红药是那小子的侍女?!
我要跟那个疯子抢女人?
蒋恪忧伤的看着悲伤的红药楚楚动人的样子,内心很是矛盾。
当下很忧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