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弃疾二人自是不明白大和尚为何来此都看向他。大和尚笑道:酒肉便在此处,取来便是。
说着右手一拖,铜钟飞了出去,越过屋顶从房梁落下,喀拉拉坠了下来不偏不倚扣住了床上那人。
只听里面几人惊声大叫起来。大和尚却笑眯眯的不见动作,只看着辛弃疾何河洛。
辛弃疾道:大师是要我进去收拾了二人。那大和尚仍是不说话。
辛弃疾却有些兴奋,道:兄弟,你和大师在外面稍后,我去取了酒肉就来。当下也不待答话便破门跳了进去。
河洛早看出屋内三人不是善类,恐怕武功不弱,见辛弃疾贸然跳进去怕要吃亏,当下便也跟了进去。
屋内此时灰尘飘扬,鲁二鲁三开始以为是某个对头来袭,赶忙背靠墙站立防止偷袭。待到尘埃落定,定睛一看是两个半大的孩童,顿时心中大石落地,只纳闷这千斤铜钟从何而来?一时摸不到头脑。
辛弃疾见二人惊慌失措,微微一笑:二位,哦不对应该是三位,倒是好兴致躲在此处喝酒吃肉,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妨让我等兄弟一起如何。
那鲁二鲁三还没答话,只听铜钟内鲁大大声呼喝,不过声音被隔绝听不清在说设什么不过料定不是什么好话。
辛弃疾又笑道:看样子里面那位是不愿意了,那就请各位移步,这个地方我们暂借一用,酒肉我们也笑纳了。
鲁家兄弟这才明白,敢情遇到劫匪了,自己兄弟就是劫匪的祖宗,这要是传出去不是脸皮全无。当下鲁二冷冷道:小娃娃,你这是地狱无门自来投,别说你今天冒犯了爷爷,就是你今天看了不该看的,爷爷们今天也不能放你走。门外好像还有一人,等料理了你,在去收拾他。
二人对视一眼都目露凶光,左右包抄挡住了去路。辛弃疾从小的名师点拨,怡然不惧,当下紧紧衣角,摆了个古松迎客的招式。鲁家兄弟也不招呼,猛然窜出。鲁二双掌平推直奔辛弃疾前胸,鲁三一个驴滚坡贴近辛弃疾双腿,二人一上一下配合默契,下手狠毒。河洛在旁暗暗担心,只见过辛弃疾马上功夫不知拳脚功夫如何。
只见辛弃疾凌空跃起,双腿打开左脚飞踹鲁二,右脚向下猛蹬鲁三,全身向前倾侧,堪堪避过二人的攻击。还未等身形完全展开,辛弃疾左腿已高高抬起向鲁三砸去。这要是砸中,必然是头骨碎裂,鲁三一拧身,退出去了一丈多远,绕是如此仍然唬得一身冷汗。
二人均想:小看了这个小崽子。这小子动作简洁有力,显然是有名师指点,这得速速解决不然招来了师傅更加麻烦。当下二人也不多说,再次抽身而上,这次却不急躁,将自己看家得本领使了出来。鲁家兄弟三人从小有师傅传授武功,一身横练得功夫在山东地界也是有一号得,特别是一双铁掌,沾着便是骨断筋裂得下场,如此一来辛弃疾要应付二人便有些捉襟见肘,慢慢便有些施展不开,额头也微微冒汗。
河洛在门边看着也是暗暗心急,可自己不敢贸然向前,一招不慎反而拖累了辛大哥,只看向大和尚盼他出手,可大和尚好似神游天外一般,居然入定打坐了起来。河洛只气得咬牙切齿也无可奈何。屋内三人又斗了几十招,眼见辛弃疾坚持不住,河洛咬咬牙拔出匕首走了进去,他这匕首早已不是自己当年捡的破匕首而是李达花了大力气给他寻的一把利器,一直插在靴子之中。
屋中三人均有察觉,不过鲁家兄弟反而不甚在意,只当是此厉害少年的跟班。辛弃疾会意知道兄弟想要来帮忙,可他不会武功若是伤了如何得了。当下招式一变使出看家本领,奔流掌法。此套掌法招式极为高明用起来大开大合如江水奔流直下,是小的时候一位奇人传授。只是此套掌法颇为耗费内力,辛弃疾年纪尚幼,内力没有大成,故而基本不用此功,可此时情势危急,只得使将出来。陡然之间便可将形势逆转,鲁家兄弟瞬间被逼退开去,那鲁二正好退到河洛五步远处,河洛看准机会,脚下步伐移动,手臂向下一探,匕首正刺中鲁二腿部。
鲁二尖叫一声反手便是一掌,掌法迅捷无比又含怒而发,若是击中不死也残,河洛早有准备,脚下九玄步法使出,堪堪避过这一掌。鲁二本有防备,料这小子伤不了自己,可不料这小子身法手法为何如此之快,倒是不可小觑倒要先解决了他,如此一想便忍痛朝河洛猛踢过来。
河洛从小菱那学了九玄步和玄英掌后从来没有对敌。好在知道是保命的武功,一直勤练不辍,此时是你死我亡的情势,当下也不容多想,脚下连连变化,走出了九宫八卦的步伐,一时间鲁二居然摸不到头绪。初时河洛尚有三分惊慌,见此步伐奇妙,堪堪避过鲁二的拳脚,当下心中笃定,将此步法从头到尾施展了开来,每次都有不同的感悟。
那边鲁三正在和辛弃疾缠斗,鲁二一去,形势逆转,辛弃疾的奔流掌法一招招施展开来,鲁三压力剧增。焦急二哥为何这么久料理不掉一个孩童,当下抬眼看去,见那小子滑的像个泥鳅,二哥连他的衣角也摸不到,当下叫道:二哥,你和他捉迷藏吗,还不用兵器。
那鲁二一听,叫道:着啊,当真是当局者迷。当下跳到床边,拿起捆扎酒坛的绳索,远远的当头扔了过来。屋中本就狭小,这些网绳好似一张大网,河洛避无可避被套个结实滚倒在地。鲁二见状,狞笑着走了过来,拿起丢在地上的匕首说道:小子,爷爷这就送你去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