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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画中仙 (一)(1 / 2)

我叫张初一,说的好听了我是出生在一个易学世家,说的不好听一点,无非就是一家子下九流臭算命的,老年间的百姓们管我们叫算命先生,先生二字我们的确是担不起。但是据说,我们家的老祖宗也是给王公贝勒们算卦相面的,出门都得是马车接送,风光的紧。

你若问我,你们这些街头算卦相面到底是真是假,早先我也是不信的,咱们是门里出身谁也别蒙谁,什么门?

蜂麻燕雀四大门,金皮彩挂评团调柳八小门!咱们算卦相面的都是金家门里出来的,江湖上什么骗人的把戏没见过,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五行八作到最后都得殊途同归。

再一个要是真的能掐会算,我们家里也不能落得个作鸟兽散的局面。但是到后来,我身边发生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让我也逐渐怀疑神鬼妖魔到底是不是封建迷信!

事情还得从我二十九岁那年讲起,1983年改革开放初期,无数有志的国营员工纷纷离开了自己的金饭碗下海经商,我也在这波浪潮中开了一家自己的店,说是开店其实也不全对,为什么呢?因为我干的还是金家门那点事。

上世纪八十年代,国人尚不识古物价值时,天津的沈阳道街道里的几个干部们,便搞了一个家庭旧物市场,老百姓把家里旧物倒腾出来或以物易物,或换点小钱儿。那年头儿文物市场还不开放,天津市是头一家,于是不少好东西都流落在地摊上来了,人们有买有卖,买了以后好的留起来,或自己玩够了拿来再卖,逐步发展成为全国最大古文物集散地之一,以致行内有“先有天津沈阳道,后有北京潘家园”一说。

我就在天津沈阳道盘了个小门脸,给人算卦相面,捎带着帮周边卖古玩的朋友出出货,我们门里的水深,古玩行比我们的水那更是只深不浅,尤其是在沈阳道这么一块地,那更是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货也都有。我就是帮着左邻右舍的朋友们把他们手里的西贝货给出了。

我记得那天是八月的一个下午,天气热的出奇,屋外的知了叫的人也是心烦,我躺在屋里的藤椅上扇着蒲扇马上就要见周公了,突然打门外来了两个人,为首的这位一边进屋一边喊:“张居士在家嘛?”

我迷迷糊糊一睁眼,瞧了瞧来人是我旁边铺子的黄秃子,这人也挺有意思的,天生的秃头从小就是一根毛也不长,现在做了古玩也是专门做佛家的买卖,不管是藏传的密宗嘎巴拉,还是咱们内地的律宗舍利子他这还都有货,是真是假咱们就不能确定了。

我揉了揉眼睛,微微地伸了个腰,直了直腿从藤椅上坐了起来朝着黄秃子打了个稽首说,“哟,黄爷,您这是贵客登门,我有失远迎了。”

黄秃子满脸堆笑向着我走过来,他一边握住我的手一边说道:“张居士,我今天也是有事相求啊。”黄秃子扭回身指了指身后的人说:“这位刘老板是我的好朋友给介绍过来的,家里遇到点事儿,您给破破。”

说完这话,黄秃子回头冲着刘老板笑了笑,“刘老板,这位是张初一居士,我们沈阳道一带有名的易学专家!”,话音一落黄秃子扭回头来在我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空子念嘬,挂洒火枸迷杵硬,挖个点。”

我瞟了一眼这个刘老板带个眼镜文质彬彬的,我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番,眼见这个刘老板倒是不紧不慢,也在打量着我,打量着我这间铺子里的摆设,看样子并没有被黄秃子的三言两语给唬住。有点意思了,倒是个沉稳的人,不相信不要紧,今天准保让你折在我这里!

我不理刘老板直接看向黄秃子,心说这小子还有一把金刚杵在我这里了,看样子是想把货出了,小声对黄秃子说:“把点,零毛碎琴,过后均杵。”

有朋友到这可能就看不懂了,我和黄秃子说了半天是什么意思?我给您解释解释,我们这些走江湖的吃张口饭的,有一套自己安身立命的术语,这叫什么呀?这叫春点,各位也可以理解为江湖黑话。

这个黄秃子的意思是说,“这个外行什么都不懂,穿的阔腰里有钱,想个招坑他点钱花。”

我说的意思是,“我先看看他的成色,挣不了大票子,分分角角也行,完事之后钱平分。”

黄秃子冲我笑了笑,微微一点头,回身走到刘老板身边,一手搭在刘老板肩膀上说道:“刘老板,你今天是来着了,我们这位张居士,那可是有真本事,祖上可是给慈禧老佛爷算过卦看过相的,正经的张天师传人,你家里有什么事来到这你算是平趟了。”

眼看这个黄秃子是越吹越没边,我赶紧清了清嗓子使劲咳嗽了一声,黄秃子也觉得自己话太多了,赶紧闭上了嘴。

我也是慢慢踱步走到了刘老板跟前,一句话不说只是死死地盯着他,行里管我这种欲擒故纵的形态叫绷着,不管他刘老板家里是真有事还是假有事,我可不能急,我得绷着,一是先杀杀他刘老板的锐气,二来是绷到一定时候一把唬住刘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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