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行动全部结束，接下来便是最关键的节点，审讯环节。 皇帝孟一凡让特别行动小组全权负责本案，圆通大师担任总指挥，秦泰担任行动组组长。 为了防止这些人串供，他们都被分别关押。 圆通大师把特别行动组分成几个小组，同时对这些主犯进行审讯，其余的从犯便让大理寺预审负责，每天晚上开会汇总笔录情况。 秦泰，小六和马五第一天被分在第一组负责审讯陀螺肖。 马五可是预审的高手，在大理寺有个绰号叫马喷子，经过他预审的人，没有一个不是乖乖开口的。 秦泰和小六坐在旁边听审，马大喷子开始了自己的发挥。 马五笑眯眯的说道：“你叫什么？” 陀螺肖冷冷的看了看马五：“大兄弟，你这是明知故问啊。” “我有我的程序，你得配合，不然我怕是你得受苦。”马五故意没有看陀螺肖的眼睛，这么一说，陀螺肖知道马五的厉害，简单的问题要是用刑，受苦的还是自己。 “这位官爷贵姓啊。”陀螺肖瞬间变得十分客气。 “本官免贵姓马，回答我刚才的问题。”马五又抬高了声音。 “小人就是陀螺肖。” “姓氏名谁，我问的是大名。”马五说了第三遍。 “小人姓，名叫金贵。肖金贵。” “看你经常拿一个烟杆子，也爱抽两口。” “回大人，小人本来是不抽烟的，只是半年前，穆王爷开始做这烟土生意，地下城便是我和穆王爷直接接触，小人当时觉得新奇就抽了两口，便有些上瘾。 现在便戒不掉了。” 马五十分惊讶，难道这烟土已经在地下城泛滥了，特别行动小组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他接着问道：“烟土生意，本官知道只在南江荣塞地区有所经营，怎么现在地下城也开始做起烟土生意了吗？” “烟土生意一开始穆王爷是计划在地下城做的，可是被昆仑九反对了。这个昆仑九不怎么听穆王爷的话，后来就不了了之了。”陀螺肖继续说道。 “那你的烟土是哪里来的。” “这烟土，一买就是好多，每次夹在烟叶里，就那么一点点，抽起来就有劲儿了。 我半年前存在的烟土膏子，到现在还没有用完。 不瞒大人说，我陀螺肖本来是个大胖子，走起路来像个陀螺，所以人送绰号陀螺肖。 你看看我现在瘦的，皮包骨头。都是抽这玩意弄的。怎么吃也不长肉了。”陀螺肖叹着气。 “陀螺肖，咱们书归正文，说点正事，这人口买卖，和花钱做官的事情，你讲讲吧。 事到如今了，你说了，皇帝就只治你一个人的罪，如果你把和你相关的人的罪行都说出了，还可以从轻处理，坐不了多久的牢就能出来。 要是不配合我们的工作，这次大案的主犯可是要诛九族的。 你的家人，我们都已经控制起来了，他们的命可都在你的手里。”马五义正言辞的说道。 “官爷可不要吓我，我的家人，可不在南江。这案子要死也就死我一个。足矣。”陀螺肖又开始嘴硬起来。 “哎，时间有限，我就不和你废话了。你有三个儿子和两个女人，都在越之境内，我们已经都抓回南江了。 你弟弟一家在大俞云厂做布匹生意，我们也抓回了南江。 要不你再想想还有什么亲戚，我们一并抓来。” “你，你，你们真是歹毒至极。”陀螺肖猛的站了起来，可是他的手脚都被牢牢的捆住，无法移动。 马五一拍桌子：“我们只是按照南江法律做事，据我所知，你的亲戚还未全部抓获，如果你再不配合我们，那就等你九族齐全，我们再聊。 你的罪，诛你十遍九族都绰绰有余，本官劝你还是不要抵抗。 这样还能给自己留个后。” 陀螺肖显然有些撑不住气了，他反复移动着自己的位置，好像怎么也不舒服，他难受的像千百根针扎一样。 “大人，行行好，给我点烟土抽，我有点受不了了。”陀螺肖毒瘾开始发作了。 “来人那，把烟杆子给他。”马五一声令下，衙役把烟杆子递了过去。 陀螺肖抽上烟，整个人便不在抽搐了，似乎进入了一种欲仙欲死的境界。他正享受着，突然马五说让衙役一把把烟杆子抢了过来。 “陀螺肖，我劝你老实点。老老实实的，有烟杆子抽，有饭吃，坐个几年牢，就出来了。 要是你再这副德行，我们先饿你几天，光这烟瘾，估计就得折磨死你。 行刑前，把你那些亲戚和你关一个牢房里，让他们最后对你进行制裁。 我看你见了阎王也抬不起头。哈哈哈”马五和秦泰等人大笑起来，这笑声太过于轻蔑，让陀螺肖痛到骨子里。 “你们他娘的，真够孙子的，玩的太阴了。”陀螺肖开始骂街了。 刚一开口，衙役便上去用竹板掌嘴，这几下子，打的陀螺肖满口是血。 做惯了老大的他，哪里受的了这个，“我说，我说，你们别他妈折磨我，我还有一群小弟，要死我也要有尊严的死。 我都说，不过有个条件。你们答应了，我什么都说。” 马五乐了:“说吧，什么条件？” “我要我的家人和亲戚不受牵连，我是死是活已经无所谓了，大丈夫，二十年后还有一条好汉。 这辈子没有让我媳妇过什么好日子，虽然给他们点小钱，却不能陪伴他们，下辈子再偿还吧。 你们就判决我一个。我就什么都说。” 马五收起了笑容：“这还不简单吗，你足够配合，我们就只处理你。不过你应该也死不了。如果你不配合，会有很多很多人陪着你一块死，而且都是你最亲的人。 你那些上下线的命重要，还是你老婆孩子的命重要，你可要想清楚。” “来吧，哥几个，你们问啥，我就说啥，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我这条老命算是交代了。 不过你们把烟枪给我留下，没这玩意儿，我真不好受。”陀螺肖请求道。 “这个可以，只要你不耍花招，你就能继续活着。活着多好。你陀螺肖也是地下城响当当的人物，出来了也是条好汉。 何必受这眼前之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