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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仇人?情人?罪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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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不信……我不信……”江莹痛哭着瘫倒在雪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你父亲现在可以说话了,他可以用眨眼睛的动作来交流,你回去问他吧!我送你走……”

“我不走……我不走……云航,你是我的丈夫,你是我的天,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不回江家,我要和你在一起……”

“我们……再也没有机会在一起了……”

云航猛地转身,抬头望向乌云忽然翻滚的天空,沉声说:“走吧!”

云航迈动沉重的脚步,踏着积雪,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他没有一丝的后悔和犹疑,可是,终于摊牌了,要解脱这场无爱的婚姻了,他的心,为什么并不轻松,也不快乐呢?

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他呆呆的走,不回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被积雪下暗藏的石子绊了一脚,他才蓦然回神,猛地回头。

没有江莹!江莹没有跟过来?她还在原地吗?

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夏云航猛地冒出了冷汗,迅速转身,大吼:“江莹……”

跌跌撞撞的往回跑,那一刻,他是惊恐的,吓得的腿都软了。

山不高,可是跳下去,还是可以顺利离开这个烦扰的尘世的……

“海若,后厨在包饺子,你要不要来帮忙?”小护士经过轻晚的房间,笑着问。

这本就是一家收费比较高、门槛比较高的私人疗养院,也没有危重病人,一过年,大部分疗养的人都被接走了,就剩下值班的医生护士和几个实在不方便离开的病人了,后厨今天特意做了节日餐,还包了饺子,没有事的人都跑过去帮忙了,据说一会儿还要开联欢会、放烟花、一起迎接新年。

海若笑着摇摇头,轻晚在背后轻声说:“你去吧,我没事!大家都在忙,咱们总不能吃现成的,让云帆陪你去。”

“不去了妈,您刚好一点……”

“去吧,妈想吃你们亲手包的饺子。”轻晚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直少言寡语的云帆一眼,笑得意味深长。

海若还在犹豫,却禁不住母亲的一再催促,只好站起身走了出去。

夏云帆也跟了出来,穿过走廊下楼的时候,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轻声说:“小心一点,走廊太暗。”

海若抬头看了看墙上的灯,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他笑着说:“我是说,我得小心一点,我夜盲。”

“夜盲?你还夜壶呢!坑谁呢?放手!”海若想要甩开他的手,他却握得更紧,声音幽幽在头顶响起:“不放,就不放!”

她气结,他耍赖,就这么被他抓着手走了一路,到了后厨,原本冰冷的手,已经热的渗出了汗。

其实……她也不想放,她还是贪恋他掌心的暖,被包容的感觉,依然让人很踏实。

后厨的人很多,年长一些的在包饺子,年轻一些的在洗菜摘菜,这在平时是不符合疗养院的规定的,可是过年了,也就不计较那个了,谁都害怕孤独,谁都渴望团团圆圆的。

大家有说有笑,海若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加入了包饺子的行列,虽然她做饭不怎么样,可饺子皮擀的好极了。云帆就勤快的帮着洗菜、切菜、摆盘。

院子里不时有鞭炮声响起,是几个家属在放烟花爆竹,绚烂的色彩不时就照亮了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大一些的烟火,据说要在晚饭后,那时一定会更美,海若充满了期待。

海若正认真擀着饺子皮,忽然鼻尖一痒,接着脸颊也一痒,她猛地抬头,看到了坏笑的云帆手指上沾了面粉,又要往她脸上抹去,对面包饺子的阿姨呵呵笑个不停。

海若窘死了,拿起小擀面杖就追着打,云帆赶紧跑,两人在人前人后追来追去,周围响起一片笑声。这样追逐的画面,像极了少年时候,不过那时,总是海若调皮,不停招惹好脾气的云帆,但最后被揍的,却又总是他,奇怪的轮回!

这样欢乐的时光,谁还去顾忌谁从哪里来?谁还会顾忌谁是什么身份?谁还会想明天会怎样呢?

海若终究还是揪住了云帆,抡起擀面杖往屁股上一顿猛揍,云帆不停求饶,她一开始还冷着脸严肃着,后来看到自己沾了面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抹了他一脸,要多滑稽有多滑稽,竟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她一笑,云帆便呆了,傻傻笑着,痴痴望着她,他越呆,她越想笑,可是笑着笑着,眼眶忽然就红了,转身就要跑,云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力拉了回来,她重重的撞入了他滚烫坚硬的怀抱里。

揽在腰间的手臂,轻轻颤抖,他的胸口还是那样坚硬,她的腰肢还是那样柔软,他的目光还是那样痴情,她的唇瓣,还是那样的红……

没有任何犹豫的,他的唇便落了下来,覆在他曾狂热思念的唇瓣上,狠狠的厮缠着,一只手臂揽紧她的腰,一只手臂扣着她的后脑,用力的推向自己。

她无力,瘫软在他的怀抱里,沉溺在她同样痴恋的热吻里。

她哽咽,眼泪滚滚而落,无力垂落在身侧的手,轻轻的,迟疑的,慢慢抱住了他,哭声,低低溢了出来。

她终究还是没有那么狠的心,也没有那么决绝的坚持。她爱了他那么多年,她接受不了那些照片,可是……她还是下不了割舍的心。

云帆,我还是爱你,我还是爱……不管怎么样,都爱……

走廊外,灿烂的烟火腾空而起,几声霹雳之后,化作繁星点点,又坠落人间。色彩照亮了夜空,映红了相爱的人依偎的脸颊。

夏云帆缓缓离开她的唇瓣,脸颊贴着她的脸,拥着她,紧紧的,一起看向亮如白昼的夜空,烟花在头顶不停绽放,笑意,也渐渐回到了曾经冰冷的眼底。

“烟花,是我捐赠给疗养院的。可是,在我心底,那些璀璨,只为你一个人而绽放。就如我,一生一世,只爱颜海若一个!到海枯到石烂,誓死,不改变!”

海若紧紧咬着唇,呆呆看着他,哽咽失声:“对不起……云帆,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需要时间去消化……你该知道的,我爱你,从来都爱,无论你在不在……”

“我知道,所以我不放弃,绝不!”云帆捧着她的脸,轻轻吻她的眼,吻干她的泪花,再紧紧拥入怀中。

磨难真多啊!可是那又怎样?风雨过去,他们的手,还是会紧紧牵在一起,绝不分开!

宁向天缓缓睁开双眼,头昏昏沉沉的,有些沉重。耳边传来宁夫人喜极而泣的问询声:“向天,你醒了?你醒了……”

宁向天睁开眼,看到是哭的双眼红肿的宁夫人,除了她,不再有任何人。

他不能动脑想,一想头就痛,可是,他还是强硬的,缓缓的,将目光投向了她,一开口,声音有些嘶哑:“这是……”

“医院。”宁夫人一边哭泣,一边低低的回答。

宁向天没再吭声,他的血压不稳定,不允许他刚一醒来就忽然激动。他不想死,他要留着老命,收拾该收拾的人,照顾他亏欠了太多的人。他不会愚蠢到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只是刚才,换了是谁,在知道那个被埋藏了二十多的秘密时,也不会冷静。

最近,命运给他的惊喜太多,可开的玩笑,也太多太多了……

昏暗的夜色里,那个一身紫衣的女子,正趴伏在雪地上,一动不动,夏云航的心,猛地就沉了下去,怒吼着奔了过去。

“莹莹……”

一段不长的距离,他竟跌倒了两次,跑到她身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用颤抖的双手将她轻轻扶起,紧紧抱在怀里,很紧很紧……

舍不得……终究还是舍不得……

她已经昏迷,但鼻息尚稳,夏云航略略松了一口气,将她打横抱起,踩着积雪,借着迷蒙的光线,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山下走。不能再停了,再停他们会冻死在这里的,方才那一刻,他真的吓死了。

不高的山坡,他们走了许久许久,若非白雪反射光线,他们根本就看不清脚下的路了。

“为什么不把我留在那里,我若冻死在山上,你就解脱了……不需要你自己动手……”怀中的人,气若游丝,低低呓语。

他不回应,眸光轻轻闪动,抱着她的手臂,因为太累,已经开始无力。

“下来,我背着你。”他有些愧疚。她是这样的瘦弱,而他,只抱了没多久,竟撑不住了。

是人撑不住了,还是心,撑不住了?

江莹很听话的落脚,又被他背在肩头,她用手机照着,他迈动脚步,一步一步向下走。

歇了好几次,走到山下,夜色已浓。没有力气再走,就在山脚下的小旅馆里歇了。

她坐在床沿发呆,像个木偶,他已经脱了大衣,从外面端着一盆热水进来。她还是没有动,他洗了温热的毛巾,温柔的为她擦净了脸上的泪痕,又擦净了手,再放下毛巾,脱了她的靴子、袜子,将她冻得冰凉的脚,放入舒服的热水中。她挣扎,他将她的脚按在热水中,一动不动,不许她逃。

眼泪啪嗒啪嗒掉落在盆里,她哭着质问:“都说出那种话了,都决裂了,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演戏上瘾了是吗?”

他低垂着眼眸,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和眼神,只能听到他低低的说:“曾经我喝醉,人事不知,你也曾这样为我洗过脚很多次,对吗?就让我为你洗一次,算还你的……以后,不用照顾我了,就好好照顾好自己……”

江莹的眼泪滚滚而落,双手紧紧握着脸,痛哭失声,泪水从指缝间溢出,湿了衣衫湿了心……

窗外,鞭炮声响成一片,他们终究没有如约回去,这一个年,是最后一个在一起的新年,幸好,只有他们自己……

江夫人焦急的踱来踱去,不时抬头看向窗外,催促江蓠:“再打!”

江蓠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拨出了夏云航的号码,被挂断,她只好再打。

不知道如此反复多少次,客厅里的电话忽然响了,佣人慌慌张张去接,还没来得及说几句,那端就挂断了。

“谁啊?是不是莹莹?”江夫人忙跑了过去,焦急的追问。

佣人忙回道:“是大小姐,她怕您担心,让我告诉您一声,他们明天一早回来,今晚回不来了。去的是小地方,路上有积雪,怕不安全。”

江夫人忙再去打江莹的电话,却关机了,她失望的挂上电话,咬牙叹息:“今天都是怎么了?这两口子不回来,江北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也不出来,耀宗往年都会打个电话过来,今年不但没有,我打过去他还不在,江家的除夕,从来就没这么冷清过。这还是个家吗?怎么跟要散了一样。”

江蓠心底冷笑,带着怜悯看向这个自己恨了二十年的女人,轻声提醒:“妈,大过年的,您在说什么呀?”

江夫人回头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用极低的声音嘀咕了一句:“该消失的不消失,不该消失的倒不见影。”

江蓠虽然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却知道,她定然不是说的好话,便暗暗咬牙,眼底闪过一抹狠。

老女人,你等着吧!

“苗苗,你不要任性,江总安排过的……”

“我比你更了解这里的地形,我也比你更了解夏云航的习惯,让我去!”苗苗紧紧抓住郑赞的手臂,苦苦哀求。

郑赞头皮发麻,坚定拒绝。

苗苗还要坚持,郑赞叹了口气,脱下一只鞋,苗晓卿汗,郑赞说:“江总说了,他早料到你一定会跑在前头,要我们务必保证你的安全,如果你不服从管理,就把这个塞你嘴里,您看,我是塞呢?还是塞呢?还是塞呢?”

苗晓卿眼皮一跳,后退三步,捂住了鼻子和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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