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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地笼,开战(1 / 2)

右山三人同乘一匹马,斜阳拉长了他们的影子,在夕阳下飞奔。

右山抵达河流段,士兵们正在挖陷阱,右山并不理睬,飞快从一旁飞驰了过去。

右山进出破庙的范围,士兵们工作的成果十分可观,破庙四周的破石墙被重新加固重垒,庙内的房屋也都重新修建,起码挡风挡雨是不成问题的。庙内只有许多木制支架,上面撑着一些动物的皮毛,有狼,狐,牛以及一些动物,如兔子等的皮毛。看来他们已经将附近所有能用的,吃的东西都收集起来。

虽然是三人同出,现在是三人同回,但是却以原来的一人一骑变为了三人一骑,士兵们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他们放下了手中的工作。

当日的最后一批煤石已经被运了回来,天空也已有了繁星点缀,所有人围坐在一起,广禾替李杞敷了药,右山将一天中所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

斯甘列看了看蜷缩在角落中的女子,默默地走上了前去,解下有些许破洞的战袍披在了她身上。

那女子身体一颤,突然她伸出双手抓住了王子,那双手是那样的冰冷,斯甘列感觉到自己握着一块坚冰。

“小纪不要离开姐姐,小纪,小纪!小纪!”女子在半睡中小声说着,渐渐变为了喊声,但是这样的喊声还不足以吸引士兵们的注意力。

她被自己喊醒,额头上出现了些小汗珠。

“你是?....”女子小声的问着他。

“我叫斯甘列,是曾经这个国家的王子。”斯甘列依然握着那冰冷的双手,并未松开。

女子见状,立马松开双手,但是虚弱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她没有站起来,只是一个劲的点头,脸上泛起窘迫的红色,口中不断重复着:“民女无理,多有冒犯....”

“没关系,我感觉我这个王子做的还不如一介草民,甚至都抵不上一个女流之辈,每次开战,我永远缩在最后一个,身旁的士兵将我围住,然后一排排倒下,我只能按着剑站在原地或者上马飞逃,我太懦弱了,我甚至刀上都未沾过一个敌人的血,那些用鲜血和生命作为代价的人,只是为了让我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人活着。”斯甘列的语气中充斥着悲伤,他不知道自己要和这样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说这些,只是说出来就好了,跟他说出来就痛快了。

那女子不再说话,也没什么可说的了,突然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事一样,从自己的短衣口袋中拿出一个罐子。一个陶土的罐子,十分普通。

“喏,给你。”她将罐子递给了斯甘列。

“这是?”斯甘列接了过去,一脸茫然。

“蜂蜜,在我们眼中这可是难得的美味哦。”女子细声细语的说道,语气高兴了起来,脸上带着笑意,道:“吃吧,吃了甜的就不会烦恼了。”语音中带着鼓励,单是听这句话,就让人烦意减半。

斯甘列打开盖子,清甜的香味溢散出来,他用小指蘸了一点儿,放在嘴边吃了一口,清甜的香味连同清甜的感觉一同滑入喉咙,进入五脏六腑,他只尝了一小点儿,便觉得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心中的烦结似乎也解了,仿佛年龄也倒流了。

斯甘列的心情好了很多,脸上挂上了微笑。

“哦,对了,你刚才一直喊的小纪,是你的弟弟吗?”斯甘列放下罐子后,问道。

女子的表情变了,低着头,像是要哭,但是忍住了,哽咽道:“我叫苏樯,苏纪是我弟弟。”

“那你弟弟他人呢?”斯甘列问道。

“他被石武挖心了”苏樯声音变小了。

“石武这个恶人!”斯甘列咬着牙,强大的愤怒感让他爆出了高音,“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为你弟弟报仇!”

他的这声高音很突然,部分士兵才注意到他们在灯光昏暗的角落交谈,斯甘列看了他们一眼,士兵下意识的回避眼光,所有士兵的注意力又重回到右山的讲述上。

“谢谢你。”苏樯轻声说道。

斯甘列转过头来,四目相对笑了一下。苏樯双眼皮越来越沉,最后合上了,他很快进入梦乡,脸上带着一抹微笑。

武神庙地笼中。

武神庙的修建在明天即将完工,完工后所有劳工会被在铁笼中火祭,以示上天之灵,借以此食最后一颗心的石武将自以为成仙。

夜白依然处于昏迷状态,他双手双脚被铁链所铐,不过石武并未卸下他的法杖,他清楚潜能体的利弊,他要亲手杀死他,又不能随意杀死,而是要赏玩以后,待自己的猎物气力殆尽时,再一刀毙命。他很喜欢玩。

四名武士挽着夜白,准确来说是托着,以他们的力气还不足以撑起夜白,四名武士能明显触到凹凸不平的肌肉,感到其中蕴藏的力量。

一桶冷水泼下,夜白醒来,自己瘫坐在地面上,身上烤着铁链,眼前的铁杆外有十几名黑影停住,与牢前的武士交咐着什么,为首的人换上了白长衫,脚踩木板鞋,手上握着那柄短刃。

夜白环视牢房,木床,砖地,石墙严封,床旁有一张木桌,桌下一张木凳,条件比其他他见过的牢房要好。他瞅向对面的房内,房内的人已经被石武玩弄的生死不详,但仍不难看出其体格的壮硕,应该是石武的眼中钉类的人。

看守的人将劳门打开。

“强大的对手,就应该亲手解决”石武面带微笑,一口一字地说。

夜白被带了出来,石武等人走在前面,黑武士压着他跟在后面,边走边推揉他,喝令他快走,夜白没有在乎,心思全注视在两旁的牢房。

两旁共有四个牢房,每个牢房中关押着一名男犯,披散着头发,裸着上身,下身穿着棕色的布裤,坐在昏暗的角落,夜白看不见他们的眼睛,只觉得他们一直注视着自己。

“这些低贱的民族,都应该为大和民族陪葬。”压着夜白的武士满脸得意小声的说道。

“低贱?”夜白低声道。

黑武士的脸上又露出几分得意,“低贱的男人该被杀死,女人就该服侍我们,被玩弄,想想那时他们的表情。”猖狂至极的武士竟然笑出了声。

夜白一下被激怒,回过身去,撑开双臂,铁链如草丝一般被扯断,双手抓起那名黑武士,将他横按在墙。夜白的手掌青筋外露,流淌的红色中,混杂着一丝黑色。

“注意你的言行!”夜白松开了手,走在了前面,那黑武士摊开在了地上。石武阻止了身边人,脸上流出一抹微笑。

“不要紧,今天他不会活着出去。”石武淡淡道。

夜白被带到一间房子内,房内十分空阔,石武等人坐在二楼品起了茶,样子很享受,影刃和幻刃站在栅栏后,石武旁,向下俯视。

第一层的中央是与那执行台相似的方形石台,面积比那个大得多,方台四周是一圈沟槽,沟槽中是十几只斑点猎狗,各个倒竖鬃毛。沟槽外一圈环坐着一圈白衣武士。

方台上一个戴着铁链的牢犯手持一柄木剑,正与手持匕首的五名武士血战,那牢犯被头发挡住的眼睛散发着炯炯有神的光,注视着周围对手的一举一动。

他的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一名武士手持白匕冲了上来,牢犯的肌肉迅速崩起,躲过他的利刃,自己的木剑已经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胸前,那武士被拍了一个跟头。接着剩余的四名武士冲了上来,牢犯飞旋手中的木剑,尽管他被铁链限制着,但是深深的功底还是使他游刃有余。

武士们改变了策略,他们开始拉他的脚链。牢犯被拉倒,数十把匕首向他划过。但是强大的体魄还是站了起来。

“免疫潜能,无畏”牢犯谈道。他身上的创口全部愈合,肌肉又鼓起几分,铁链被撑开,一拳击中一名武士,他迅速被击飞。

“快阻止他,不要让帝国的武士为了这样无意义的蛮力潜能而浪费时间!”石武对着下面大吼,“没有一个让我值得交换的潜能!这些低贱的民族。”石武摔了手中的茶碗。

影刃掷出五把飞刀,牢犯挡住了四把,最后一把夺命刀,直中胸膛。牢犯一下没了威风,潜能打出后,身体机能暴涨,他被飞刀插入的地方喷出血来。他有点儿晕,飞刀中有麻痹作用的毒药。

四名武士回过神来,四把匕首刺向他。牢犯侧身飞向了沟槽,沟槽下的猎狗正张着血盆大口。

突然一道大黑影闪过,青蓝色袈裟衣摆飞开在空中,夜白双手擎着那名牢犯,一脚踏向方台边,跳回地面。

夜白将他平放在地面上,扯下牢犯裤子上的一块布条,扎上了伤口,口中念道:“一定要挺住啊!”说罢,夜白转身走向执行台。

“小心啊”牢犯手抓住夜白的袈裟一角,小声嘱咐道。

夜白点头示意,走向方台,在夜白的面前放下一座吊桥。夜白不理,纵身跃上方台。

“喂,听好了妖僧,今天这个人我一定要带走!”夜白对着阁楼上的石武喊道,在诺大的空间,他的喊声十分响亮。

“哦,没问题,只要完成游戏,活着起来,我就放你们走。”石武起身,脸上的微笑瞬间凝结了起来,“绝无戏言。”如野兽一般咧着嘴向下俯视。

“但是”石武突然严肃起来,但眉宇间又添了喜悦与得意,在桌前背着手,来回踱步,“如果你输了,你要将你的命和你背的东西都留下,并交换。”

“我不是很清楚你们说的交换。”

“哈,交换就是将你拥有的能力换给我,换完后,你将会被喂狗。”

“这能交换?”夜白有些吃惊,他并不知道潜能这东西能换给别人,这样说的话,岂不是一家有潜能,万家皆可用。

“你竟然不懂?”石武也满是吃惊与无奈,“所谓交换,既潜能体与普通人体的能力交换,两人击掌后,四掌合实,两人同时念出‘交换’,潜能体的能力跑到普通人的身上,潜能体当场死亡,但是一个人不能有一似上潜能,所以我不断地找寻一个强大的潜能来驾驭。但是这些人的潜能太弱小了,你的身上似乎有很强大的力量,所以如果你没有活着站起来,所有东西都得留下。”石武的眼中写满对力量的贪婪。

“没有问题,只要我活着起来,就要放我们走。”夜白想到了所有他们让他倒下的手段,如果他输了,他就要死,就没有人去屠龙,洛依就不会得救,司空交给他的使命就不会完成,世界还会像现在一样苟且,没有人会记得他。

当末日与黎明交绘的时候,世界是最光明的,亦是最黑暗,从地府中转世而出的恶魔即将苏醒,世界重现混沌。

夜白站在方台中间,同样他也得到一根木剑。

石武手一挥,10名武士站上方台,看样子他要直接干掉夜白。

夜白握着吱吱作响的木棒,环视四周,无数的光环绕在他身边,武士手持长武士刀在夜白周围摆起了阵,纷纷冲向夜白,看似毫无破绽的进攻,不同的武士处在不同的位置,宛如一张网,正在收夜白这条大鱼。

石武的眼中闪过一道光。

夜白找准一个人,挥动手中的木剑抽了过去,一名武士的脸上印上一道红印,向一旁飞去,人形的网中出了一个缺口,夜白闪出,武士们扑了个空。被抽打到的武士,脸变肿了起来,几颗牙滚落到地上,口中溢出白沫。

夜白手中的木剑也打出一道裂纹。武士们再次发动进攻。“枪打出头鸟”,夜白抡起手掌,一个大红巴掌拍在了第一个人脸上,没有料到一个被看作高危的人,打起仗来居然用的是扇嘴巴。

虽是打的耳光,一声闷碎声响起时,那名武士的颅骨已经被扇碎。飞沙走石间,两名武士已经被放倒。武士再次举刀飞出,夜白站在原地,双指夹住刀刃折花般,折断钢刀,刀身在武士手中狂抖,他的手指震断般的痛,夜白的拳头对着他的侧脸砸了过去,直打的他乌鸦乱窜,颧骨碎裂,侧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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