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剑江湖 沈云飞顿了顿,忽地露出笑容,说道:“哈哈,横竖闲着无聊,陪她们演演戏倒也没什么大碍。况且,她们虽是别有意图,但未必对我们有坏处。至少,我们到现在还没找出凶手是谁,常言道人多好办事,集思广益,不正是如此?” “你可别忘了,有句话也叫人多嘴杂,各怀鬼胎的人聚在一起,未必能达成真正的共识,充其量不过是表面谈话。” “罢了,反正我是站在你这的,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沈云飞耸了耸肩。 “我瞧你对她色授魂与,她若是软语相求,只怕你根本招架不住吧?” “别把我说得象是个急色鬼,你应该知道,我这不过是逢场演戏罢了,毕竟,攸关生死之事,我又岂会儿戏?”他顿了顿,脸上表情忽然凝重,问道:“对了,你是否对步怜玉心存情愫?” “你这话题转变得倒是挺快,你为何会突然扯到此事?” “因为我鲜少看你对一个人如此上心,在这之前,你与她素未谋面,眼下却处处担忧她的安危,莫不是对她心生爱慕之情了?” “你这是倒因为果,若非你为了她坚持留在岛上,你当真以为我会在意她吗?” 沈云飞摸了摸下巴,笑吟吟道:“我倒不知道自己魅力如此之大,竟然连男人都被我迷得团团转,看来我真是害人不浅。” “瞧你尚且能说笑,想来这凶手对毫无威胁。” “你倒以为我不想找他吗?可惜,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两人谈话之间,院子外又传来动静。这次来的人是步怜玉和南宫紫嫣,两人面有难色,似是欲言又止。沈云飞一脸纳闷,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步怜玉一双美目望着他,踌躇半晌之后,叹了口气道:“马面死了。” 突如其来的死讯,令浪九鸦和沈云飞有些措手不及,他们本来还期待马面醒来之后,可以告知李典行凶的原因,如今看来,真相恐要石沉大海,去如黄鹤了。 沈云飞问道:“你们是如何得知的,莫非是偷听来的?” 按理来说,事关重大,地狱岛应会封锁消息才是,此二女又是如何知悉?步怜玉眨了眨美目,冷瞥一眼,没好气道:“别忘了我们可是桃花谷弟子,有人受伤,他们自然会派人过来找我们帮忙。” “马面受到的伤,连你们也束手无策吗?”沈云飞纳闷道。 步怜玉叹道:“即便二师姐内力未失,恐怕也没有机会,因为那人身上剧毒已入五脏六腑,除非师尊亲临,否则谁也救不了他。” 经步怜玉这么一说,沈云飞这才想起来,当时李典便是用施展毒爪,怪不得伤口看起来不深,但马面仍旧死了。 浪九鸦不发一语,眺望远方,似是若有所思。 沈云飞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别卖关子了,这里都是自己人。”沈云飞不耐烦道。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地狱岛不修毒功,李典是从何处学来的?” 沈云飞不以为然道:“那还不简单,虽说江湖上人人鄙视毒功,但修练毒功之人依然生生不息,也许他不是在地狱岛学的。” “但是,这件事仍说不通。” “这有何奇怪,或许他就是偷练毒功,所以才被地狱岛追杀。” “地狱岛的武功也不差,他为何要修练毒功?更何况他入了空隐寺,虽说不见得能一窥上乘武学,但空隐寺武功博大精深,再怎样也比修练毒功好。” “这倒也是,许多人巴不得窃出空隐寺武学,他既已扮成了枯木大师,何必再练毒功。”他看向步怜玉,问道:“你也练毒功,你知道他的想法吗?” 步怜玉冷哼道:“我那是被逼的,又不是自愿学的。” 沈云飞尴尬道:“说得也是。” “浪公子以为如何?”南宫紫嫣姿态优雅,宛若一朵高岭梅花,举手投足给人冰清玉洁的动人气质。 浪九鸦缓缓道:“一个高手突然修练毒功,通常有两种可能。其一是他想避人耳目,利用毒功杀人。其二是他想出奇制胜,令对方难以防范。” 沈云飞色变道:“如此说来,他真是为了杀人而来?” 南宫紫嫣柔声道:“浪公子认为是哪一种呢?” 浪九鸦皱眉道:“他既已易容混入玉佛寺,便没有人知道他是李典,他大可使用原本的武功杀人,也不会有人怀疑他。如此说来,第二种可能性比较高,他是为了偷袭杀人,所以才学毒功。” “为何杀人一定要学毒功?”沈云飞双手环臂,甚是不解。 “自古以来,修练毒功之人不减,你可知是为何?”浪九鸦反问道。 沈云飞思索良久后,答道:“因为他们作奸犯科,不敢投入名门正派?” “这也是一种原因,不过许多人修练毒功,主要是看中毒功不走正道,讲求速成修练,若是高手为之,半年便可大成。” “如此修练之法,易根基不稳,难登大雅之堂。”沈云飞嗤之以鼻。 “这种毒功当然不可能用来比试,但是拿来杀人却很方便,修练起来十分快,杀伤力又强,一般人若中了毒功,没有解药很容易丧命,用来以小博大,那是再适合不过。” 南宫紫嫣又问道:“依浪公子的意思,李典修练这门毒功,莫非是用来对付比自己还厉害的人?” 沈云飞拍手道:“这就对了!判官和孟婆武功均不弱,活阎王更是不凡,倘若他用以前所学,必然无法对付他们这些人,相较之下,毒功再适合不过!” 步怜玉不以为然道:“他若真以为学了一门毒功,便可报仇雪恨,那他也未免也太小觑地狱岛了。倘若他是其他人,或许能说见识不足,亦或是太过自信,但他曾是地狱岛的人,岂会不知晓活阎王的可怕?” 南宫紫嫣问道:“浪公子可知李典的目的为何?” “方才竹夫人问过同样的话,我的答案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