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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8章 又见死人(1 / 1)


  浪九鸦瞧他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禁觉得奇怪。

  一旁的陆奎说道:“真相已水落石出,你这杀人凶手还不认罪!”

  “人既不是我杀的,何来认罪之说?”步怜玉不以为然。

  唐无忌冷笑一声,说道:“你不妨自己瞧瞧,他是怎么死的?”

  步怜玉走上前去,仔细一看后,顿时一怔。

  原来,秦少恭被打得皮开肉绽,胸口有一道细长如蛇的伤痕。能造成此种伤口的兵刃,除了鞭子之外,不作他想。

  然而,在场众人之中,步怜玉的兵刃正是软鞭。

  唐无忌嘴角轻扬,得意道:“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简直无理取闹,单凭这条鞭痕便说是本姑娘所为,未免可笑!”

  唐无忌摇了摇头,不疾不徐道:“这可不是普通鞭痕,这鞭上被人抹上了蛇毒,秦公子是死于剧毒。”

  “饶是如此,你也没办法证明是我干的,方才离开大殿之后,我可是一直待在院子里,我如何能杀他?”

  陆奎沉声道:“我们已找聋老问过,你曾短暂离开过院子。”步怜玉闻言一愕,她想起方才为了欺骗浪九鸦,她的确佯装有踏出院子,但她很快便翻墙折返回去,只是未经门口,寻常人看不出来。

  瞧步怜玉惊讶的模样,唐无忌笑得阴沉,彷彿一切已成定局。

  浪九鸦看皱眉道:“地狱岛派人监视我们?”

  聋老解释道:“老朽也是担心诸位的安危,这才出此下策。”

  浪九鸦想起他跟沈云飞刚走出院子,便被孟婆和盲女两人拦下,现在想来果然不是巧合,对方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所以才能第一时间拦住他们。浪九鸦沉吟半晌后,说道:“既是如此,那你们应当也知晓步姑娘的去向,她根本没有去找过秦公子,更不可能出手杀人。”

  “说来惭愧,步姑娘轻功不凡,我们派去监视的人无法追上,因而无从得知她究竟去了何处。”聋老露出苦笑。

  陆奎大喝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够了,你不过就是想对付我,何必牵怒他人!”沈云飞怒喝一声。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陆奎义正严词地说道。

  “好,你们说我杀了秦少恭,那我问你们,我有何理由杀人?”步怜玉勉强压制心中的怒火,提出了质问。

  唐无忌瞇起双眼,说道:“听闻秦少恭对南宫姑娘很感兴趣,甚至不惜将亲手雕刻的白玉像送给了她。若我没猜错,我想你大概是怕他对南宫姑娘死缠烂打,所以一不作二不休,干脆将其杀死了。”

  “可笑,为了这种事杀人,这根本不合理!”步怜玉反驳道。

  “也许你并非存心想杀人,只是失手误杀了他。”

  浪九鸦摇了摇头,说道:“我认为步姑娘不会是凶手。”

  唐无忌斜睨了浪九鸦一眼,冷笑道:“你与沈云飞是一伙的,沈云飞又跟步怜玉相识,我看你是替步怜玉说话吧?可惜,此事已无悬念,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

  柴一刀问道:“莫非浪兄察觉了什么不对劲?”

  “杀死秦公子的是毒鞭,所以不可能是步姑娘。”浪九鸦摇头。

  陆奎反驳道:“胡说八道,正因为是鞭子,所以凶手才是她!”

  浪九鸦气定神闲道:“如果你是步姑娘,你会用毒鞭杀人吗?在场众人,只有她一人使用鞭子,秦公子一死,她岂非受人质疑?若她是凶手,又怎会犯如此愚蠢之举?”

  陆奎说道:“也许她是临时起意,并未想这么多。”

  “饶是如此,在她杀死秦公子之后,总有毁尸灭迹的机会,但她没有这么做,敢问这又是为何?”

  陆奎冷笑道:“此处是地狱岛,一来人生地不熟,二来不敢张扬,她情急之下无法销毁尸体,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浪九鸦轻笑道:“若真如你所说,此处是地狱岛,她大可抛尸大海,如此一来便死无对证,纵然尸体浮上岸,早已是多日之后。”

  柴一刀点头道:“浪兄说得不错,这里四面环水,她不可能没想过此事。”

  沈云飞拍着浪九鸦的肩膀,说道:“若你真还了她清白,这次便算我欠你,下次我定会摆桌酒席请你!”

  唐无忌走上前来,质问道:“说到底,这也不过是你的猜测,你没有证据能证明她不是凶手。”

  沈云飞不满道:“哼,唐门的人了不起吗?成日颠倒是非,栽赃嫁祸,你们唐门就只会耍这些小伎俩吗!”

  唐无忌目光迸出厉芒,怒喝道:“口无遮拦,你这是找死!”

  浪九鸦兀自走到秦少恭的尸体旁,蹲下身子,稍作检查后,他说道:“果然跟我想得一样,凶手绝不会是步姑娘。”

  沉默许久的枯木大师,不禁露出好奇之色,问道:“施主何出此言?”

  浪九鸦指着尸体胸口的伤痕,说道:“秦少恭的武功并不弱,步姑娘如何能轻义将长鞭打在此处?除了这道伤痕,尸体并无其他外伤,说明这是致命伤,也是唯一的伤口。以步姑娘的武功,纵然她能杀死秦少恭,但要让他毫无反抗,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陆奎说道:“也许她是偷袭,秦少恭对她没有防备,所以被轻易得手。”

  “若真是如此,那伤口应在背后,没有人会在偷袭之,选择正面出手。若我没猜错,秦公子受到鞭击之时,恐怕早已被人制住,所以无力还击。”

  柴一刀讶然道:“如果真是如此,此人武功必定比他高出许多!”

  唐无忌冷笑道:“这也未必,或许是事前下了药。”

  沈云飞说道:“如果说是下毒,你们唐门不是自诩用毒冠绝天下,无人可及,那么你的嫌疑岂非更大?再者,你与步怜玉本就有仇,你栽赃嫁祸给她,这听起来也是合情合理,难道不是吗?”

  唐无忌怒斥道:“你若再敢胡言乱语,我绝不会放过你!”

  沈云飞毫不畏惧,反唇相讥道:“我倒是想知道你想如何不放过我?”

  唐无忌被气到说不出话来,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浪九鸦沉思半晌,分析道:“依尸体的情况,他应该死了一段时间。换言之,他离开大殿之后就已被人杀死,若聋老所言不假,步姑娘出门的时间,绝对与秦少恭死亡的时间对不上,因此她不可能犯案。”

  “哼,这不过是你片面之词。”陆奎面色阴沉。

  “此事做不得假,你大可请仵作过来。”浪九鸦说道。

  沈云飞拊掌大笑道:“既然已洗清嫌疑,那这事便与我们无关了。”他转过身看向聋老,说道:“实不相瞒,我是奉家父前来打声招呼,并未想过久留于此。我打算与南宫姑娘她们一同离岛,不知可否替我们准备一下?”

  唐无忌说道:“哼,既不是你们所为,你们何必作贼心虚,匆匆离去?”

  沈云飞没打算理睬他,双目盯着聋老,等待回应。

  聋老寻思半晌后,叹道:“事关重大,老朽也无法作主,老朽会将今日之事转达给活阎王大人。秦公子说到底是我们请来的客人,如今他客死异乡,于情于理,我们必须给出一个交代。眼下你们若是匆匆离去,恐引人诟病,不妨多留几日,待寻出真凶后再商谈离去一事。”

  沈云飞神情复杂,面有难色,俨然不想多留片刻。面对僵局,步怜玉打破沉默,开口道:“若我就这样走人,肯定有人不服气,我便多待上几日,相信地狱岛定会还我一个公道。”

  沈云飞为之一怔,叹道:“算了,要留就大家一起留。”

  浪九鸦想起方才之事,不禁怀疑步怜玉决定留下,只是为了想找到青红双魔。若真如此,那事情便棘手了,因为杀死秦少恭的人,很可能就是青红双魔。

  青红双魔武功极高,擅长用毒,以二敌一,杀死秦少恭易如反掌。再者,他们与步怜玉有恩怨,想要栽赃给她,也在情理之中。最可怕的是,青红双魔既敢在此行凶,想必有所倚仗,这意味着他们也不惧怕再次出手。

  正当浪九鸦陷入沉思之际,聋老走到众人面前,说道:“既然诸位无意见,还请各自回屋,老朽会派人在岛上多加巡视。此外,为了以防万一,若无必要,也请诸位勿擅自离院!”

  众人各自散去后,沈云飞本想追问步怜玉一些事,却被步怜玉一口回绝。

  碰了一鼻子灰的沈云飞,只得先跟浪九鸦返回院子。

  房间里,沈云飞反覆踱步,彷彿一刻也静不下来。突然间,他看向浪九鸦,正色道:“你觉得会不会是误杀?”他虽没说得明确,但闪烁不定的眼神,俨然是怀疑步怜玉可能是凶手。

  浪九鸦苦笑道:“我方才已说过,她不可能犯案。”这也正是沈云飞想听到的答案,从浪九鸦口中再次听见后,他总算放下心来。

  “我也觉得毒ㄚ头不会这样做,只是我始终想不明白,这名凶手究竟为何要杀死秦少恭,他们之间有何深仇大怨?再者,凶手又是如何杀死秦少恭的?”

  浪九鸦若无其事道:“凶手能让秦少恭毫无反击,这说明两种可能。一是他武功极高,秦少恭在他面前宛若孩童,毫无缚鸡之力。二是秦少恭中了偷袭,也许对方使用了某种迷药,又或是趁机偷袭点了他的穴道。但是,若真如此,对方必是他熟识之人,否则他不会毫无戒心。”

  沈云飞摸了摸下巴,说道:“如果是第一种,在场众人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轻易制伏他?如果是第二种,可能性就很多了,虽然唐无忌与秦少恭不熟,但唐无忌使毒精湛,也不能说全无可能下手。”

  “我倒认为不是唐无忌,他是唐家的人,秦少恭若单独与他会面,怎可能没有半分防备。然而,从尸体上来看,秦少恭完全没有挣扎。”

  “那究竟是谁杀了他,你总不会说是你吧?如果你是凶手,你干脆把我扔进大海里算了,反正我打死也不信!”

  “你不会以为岛上只有我们几人而已。”

  “难道是地狱岛的人所为?”沈云飞纳闷道。

  浪九鸦很想告诉他青红双魔的事,但又怕说了出来,沈云飞会沉不住气,立即冲去找步怜玉。浪九鸦太清楚沈云飞的个性,若让他知道岛上有这么大的威胁,对方甚至很可能针对步怜玉,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浪九鸦思索半晌后,说道:“大至朝廷,小至门派,谁敢说没有害群之马,也许真是地狱岛的人所为。”

  “这话倒是不假,我们白虎堂虽然团结,但每年总会抓到不少恃强欺弱之人。只是,纵使地狱岛真有这种人,那他又为何要杀死秦少恭?这儿可是地狱岛,凶手如此肆无忌惮,难道不怕被其他人发现?我听闻地狱岛对付叛徒,处以极刑,过程相当恐怖,有人被整整凌迟了七天七夜,最终才断气。”

  “你说得我都懂,但我也没什么线索,所以我也没办法告诉你答案。”

  “我总觉得你有事瞒我。”

  浪九鸦故作镇定道:“为何这么想?”

  沈云飞说道:“以常你总是会对这种事会十分好奇,会试着去找出蛛丝马迹,绝不会轻易说出这般泄气话。”

  浪九鸦暗自苦笑,不得不说沈云飞直觉很准。

  沈云飞见他没说话,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忽地坐起身来,跳下床榻。

  “你要去哪?”浪九鸦问道。

  “不管怎样,我得去问问毒ㄚ头一些事。”

  “事发当时,她与我在一起,她知道的事不会比我多,你去也是白去。”

  “谁说我要去问她秦少恭的死,我是要劝她离开!你用脑袋想想,南宫姑娘如今内力暂失,凶手又有轻易杀死秦少恭的本事,她们处境岂非危险至极?”

  “这倒未必,若我是凶手,一定不会对她们下手。如今步姑娘已被当成嫌疑人,倘若杀了她,岂非还她清白?”

  “我才不会拿她们的命来赌这种事!”沈云飞转身离去。

  浪九鸦虽想拦住他,但转念一想,让步怜玉她们离开此处,这不也是自己一开始的打算吗?

  心念至此,浪九鸦决定按兵不动,先查探情况再说。

  来到别院里,屋子仍点着灯,说明两女尚未就寝。

  沈云飞一见到步怜玉,开门见山道:“事关重大,你可不能再待下去了!”

  步怜玉冷冷道:“我若现在离去,岂非让他们认为我作贼心虚?此举不单有损师尊颜面,更会使长生谷蒙羞,他们待我不薄,我岂能恩将仇报?”

  旁人听到此话,兴许会以为步怜玉为了大局着想,但浪九鸦却不这么想,他觉得步怜玉肯定是为了青红双魔而留下。

  沈云飞色变道:“你若有个万一,那才是愧对他们对你的栽培之恩!”浪九鸦不禁有些讶异,他很少看见沈云飞这么生气,往常沈云飞发怒,多半是看见有人行歹毒之事。

  “别说了,我心意已决。”步怜玉不为所动。

  “就算你不管自己安危,难道你不在乎南宫姑娘吗?你应当知道,如今她连自保都有困难,你让她留在这里,岂非置她于险境?”

  步怜玉心头一紧,抿起薄唇,看上去有些动摇。不得不说,沈云飞这句话确实打中她的痛处,她最在意的便是南宫凤的安危。良久,步怜玉叹道:“看在我们的交情上,你替我将师姐带走,我会一辈子感激你的!”

  沈云飞虎喝道:“不管怎样,我今天一定得带你走!若你有个万一,我永远无法原谅自己!”言罢,他一双大手,朝步怜玉抓去。

  丈许的距离,沈云飞双手本该落在步怜玉的香肩上,但他却发觉自己的掌心毫无实物之感。他定过神来,只见步怜玉身形一晃,早已绕至他的右侧,一双秀目紧攫着他,纤手倏翻,朝他出掌。

  沈云飞蓦地旋身,振臂疾挥,掌心暗自催劲,当步怜玉与他四掌相对之际,一股强大气旋挟势朝步怜玉扑去,令她心头剧颤,倏地收回玉掌。沈云飞本就专修拳法和掌法,步怜玉与其正面冲突,简直是自曝其短。

  步怜玉娇叱一声,取出长鞭,双袖扬起,长鞭像一条毒蛇般瞬间弹起,闪电般地射入了沈云飞的胸膛去。沈云飞猛地踏前一步,手臂螺旋翻转,隔空出拳,霎时间拳劲滔天,周围气流被其引导形成漩涡,长鞭受其阻扰,鞭劲如泥牛入海,消失殆尽。

  步怜玉美目凄迷,纤腕一抖,鞭化千军万马的疾箭,闪电前移,卷起漫天气劲,朝沈云飞射去。沈云飞急旋一圈,衣袂飘扬,身法甚是飞快。

  沈云飞双拳化双掌,挟势扑下,冲向步怜玉的中门,一股气劲狂钻涌现。眼见拳掌至半尺不到的距离,步怜玉浑身一颤,抬起美目,神色幽怨迷人。步怜玉檀口微张,从口中呼出一团紫雾,冷不防地朝沈云飞迎面而去。

  换作旁人,必然事前毫无防备,但沈云飞与她相识多年,又怎会不知其伎俩。沈云飞一个矮身,闪过紫雾,窜入步怜玉前方,准备直捣黄龙。

  步怜玉掌化为指,指尖射出两根迷魂针,沈云飞虎躯一震,内力狂涌而出,遍走全身,两根迷魂针似打在磐石之上,刺穿不到半寸,便给内劲折成两截。

  沈云飞周身运转内力,将其凝聚至迷魂针刺向之处,伴随他大喝一声,原本窜入体内些许的迷魂散,硬生生被他逼出体外,形成一股热气,消散于空中。

  此时步怜玉已腾身飞起,抽身后撤,沈云飞想要追上去,却见步怜玉长鞭再出,如同电光石火一般,朝他攻了过来。沈云飞差点被当头劈到,鞭子打出的劲气,竟将他如雪白衣刮得她猎猎作响,可见其威力之大,不容小觑。

  不过,乍看之下,此乃步怜玉杀招,实则却是徉攻。只见步怜玉身形一闪,趁着沈云飞闪掉长鞭之际,夺门而出。沈云飞心中大讶,正要回身追上去,却被浪九鸦拦下。浪九鸦摇头道:“你现在追上去,难道想与她拼命?狗急会跳墙,你把她逼急了,她会做出什么事,我想你可能这辈子都猜不到。”

  “难道你要我不管她吗?”沈云飞皱眉。

  “她又不是小孩子,你也没大她多少,你这样只会令她更心烦。”

  “臭乌鸦,你怎么一直帮她说话,你到底是不是我朋友!”

  “正因为当你是朋友,所以才拦住你,免得让你铸下大错。”

  倏忽间,沈云飞想起了什么,神色慌张道:“糟了,杀人凶手尚未伏法,倘若步怜玉跑出去遇上了他,岂不是很危险吗?这可不行,我得跟上去看看!”

  “你现在追上去,只怕又要打起来了。这样好了,你待在这儿保护南宫姑娘,我替你去找她。”

  “也好,那便麻烦你了!”沈云飞想了想。

  “放心好了,我不会让她出事的。”话音方落,浪九鸦转过身去,他看似闲庭信步,但就在踏出左脚的一瞬间,他身形一晃,整个人竟已消失在门外。

  浪九鸦身形如电,迅如翔鹰,很快便跟上了步怜玉。

  他看见步怜玉孤身一人伫立在屋檐上,脸色苍白,身子不住颤抖。他走上前安慰道:“你不必害怕,沈云飞只是担心你的安危,这才语气激动。”

  “我不是怕他,我是觉得一切太过诡异了。”步怜玉摇头道。

  “这是何意?”

  步怜玉轻吁了口气,意味深长道:“现在想来,我们初来乍到,先受到了神秘人袭击,接着秦少恭死了。凶手不惜大费周章,故布疑阵,甚至嫁祸于我,这绝不是巧合!”

  “你认为那个伏击你们的人,或许是杀死秦少恭的凶手?若是如此,我认为沈云飞说得对,你不该留下来,那样太过危险了。”

  “我想你应该也猜到了,凶手很可能是青红双魔!”

  “莫非,你想留下对付他们?”浪九鸦诧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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