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诡异的黑色身影带着一抹长长刃光,朝后面的士兵卷过去。
有个叛军士兵的手才刚刚搭上腰间刀柄,却感觉右大腿内侧传来火辣的感觉,整个人紧接着无法控制地崩倒。
另一人已将半柄刀拔了出鞘,可是对方那道带着血尾巴的刃光斜斜往上飞行,闪入他右腋底下。筋脉断裂,他的整条右臂好像瞬间变成木头造一般,
沉重而无法移动,余下的半截刀刃无法再拔出多半分。
第三个叛军士兵成功将单刀拔出,但还未作任何反击之前,就听到一股可怕的破风声从上方朝他头顶袭来。他本能地横刀向上迎挡,而且闭着眼别过脸闪避。
猛烈的金属撞击声。一股超越他承受能力的重压。右手臂每一个关节接连投降崩溃。那士兵自己的单刀刃背重重地撞击在脸上。骨肉裂断,整个人昏死当场。
这般刚猛的压迫力量,还有连续杀伤五人的诡异速度,两者竟能并存。在仍然站着的七个士兵眼中,这超过了他们对武力的想象。
黑色身影这时才停下来,挡在巷道唯一的出口。
一头短发的霍瑶花,单手垂着正在滴血的军刀,那姿态有一股极危险的艳美。
可是她的表情不像从前的自己,再没有展示杀戮敌人的兴奋,代之是一种克制和冷静。
因为今天她杀人,不再为了满足自己。
余下那七个宁王府叛军,此时都已将兵刃握在手。他们从前毕竟都是刀头舐血为生的恶徒,此刻突然堕入死亡陷阱,求生本能马上发动,咬着牙一起向霍瑶花冲过去。
可是才刚起步,旁边房屋窗户就有箭矢纷纷射出!
这么接近的距离,如此密集的目标,射失比射中还要困难。惨叫声此起彼落。
屋里的人放完第一轮箭后,屋顶上又出现五个人,朝下补上第二轮。处于不利的狭窄低处,那七人根本无处躲避。
其中一个叛军士兵带着身上两支箭,嚎叫着朝霍瑶花冲过去。即使是身体完好他也远非霍瑶花敌手,霍瑶花只是随意发出一刀,这士兵的脸就被斩裂!
屋里跟屋顶上的伏兵又交替再各放了一轮箭,巷道里剩下仍站着的,就只有那名头领跟两个部下,每人身上都插着两、三支箭,其中一人手臂受伤,连刀也掉了。
那排房屋的门打开来,七个汉子一同走出,手里各拿着刀斧和削尖的竹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