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推她荡秋千的人,有时候是薄扶苏,有时候也是薄玄参。
是薄扶苏的时候居多,薄玄参往往推了几下就被同学叫出去玩了,然后便不管她了,要么就猛的一下子推的很高,把她吓得哇哇哭。
那个时候她可是讨厌死她二哥了,一点都不懂的怜香惜玉。
薄扶苏每次都是稳稳的推着她,慢慢的将她越推越高,让她很有安全感。
他无论做什么事情,一直都是这样沉稳不惊的样子,大事小事都这样。
后来薄家宅子重新装修,那个秋千便被拆掉了,她跟薄父薄母抗议过,但是他们说她已经长大了,还玩秋千就太幼稚了,所以不顾她的反对将秋千给拆了。
她还为这事伤心了好久,老长时间都不愿理薄父薄母,还是薄扶苏从中调和的他们的关系。
他还记得当时他哄着她,说等以后大哥给你重新再拉个秋千,她红着眼跟他拉钩,那个时候她还是个爱哭的小姑娘,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
只是没等她等到他给她拉个新秋千,他就忽然宣布退出薄氏董事会,避居到了这山里。
最初的几年他没怎么回过家,他们也没怎么见面,再加上她当时面临着高考的压力,她也就渐渐忘了这件事。
倒是没想到,多年后还能在这里看到一架秋千。
她莫名的就想,这不会是特意给她准备的吧?
不过,不管这是不是给她特意准备的,总之她现在只想坐上去荡一圈,于是就那样喜滋滋的坐了上去,晃着腿荡了起来。
虽是冬日,但阳光很好,她闭着眼晃着,顺便享受着这山间清新的空气,和没有任何污染的日光浴。
办公室里,男人站在窗户前瞧着外面惬意舒服的荡着秋千的女孩,眼底全是宠溺。
敲门进来的女人,从他身后也看到了女孩荡秋千的这一幕,立刻沉了脸,
“我去让她下来!”
这架秋千拉起来有一段时日了,女人被吩咐,这架秋千谁都不能上去荡,即便是村里的小孩子们也不可以。
倒是他自己,闲暇的时候会悠然在上面坐一会儿。
女人能够感受得出来,这架秋千对他的重要Xing,而女人也一直看护的很好,所以这会儿见了有人在那儿秋千上,转身就打算去阻止。
“站住。”
那站在窗前的男人却是喊住了她,
“这本来就是我为她准备的。”
这么多年他始终记着跟她拉钩的那个约定,拉了这秋千原本只是为了缓解他对她的相思之情的,却不曾想到有一天真的会带她亲自来这里。
女人原本打算离去的步伐就那样顿在了原地,胸口瞬间疼的要命。
她没想到,这个女孩对他来说竟是如此重要,重要到那不准任何人碰的秋千,都是为她准备的。
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来历,她努力了这么久他都连正眼都没看过她一眼,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女孩却得到了他这么多的宠爱?
于是,在跟他汇报完工作见他重新返回办公桌前工作之后,她直接就去了院子找那个荡秋千的女孩。
“你跟他在一起多久了?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薄青黛正荡的惬意呢,耳边忽然就响起了这样一句满是敌意的问话,她睁开眼看向面前的女人。
女人问的这些话让她有些尴尬,也无法回答。
他们在一起多久了?怎么在一起的?
她从没承认过跟他在一起了,是他故意吻她让别人误会的,一直以来都是他强势霸道地逼她跟他在一起,逼她接受他。
所谓的在一起,都是他在追她在逃。
难道睡过了就算在一起?
好吧,即便他们是在一起了,但是她能说是因为醉酒睡了吗?
不,她不能说,所以女人的问题让她头疼。
就那样看着女人的时候,猛地又想起了刚刚薄扶苏说的,女人曾经那样豪放的引诱过薄扶苏,顿时就没了跟这女人交谈的心情。
好看的下巴微微一扬,她不客气地回了那女人一句,
“我干嘛要回答你这些问题?”
她还坐在那秋千上,她那扬起下巴的骄傲模样让女人眼红,就那样看着她冷冷哼了声,
“说不出来?我看是你不要脸的使了什么手段迷惑了他了吧?”
薄青黛笑了起来,
“哎呀喂,我要是知道我到底什么手段迷惑了他,我赶紧收起那手段来,让他放过我。”
她真的是很无辜,谁知道他喜欢上她哪点了,还说什么喜欢她喜欢了那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