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隔了一个周末的时候,纪如谨回家探望父亲。
前一个周末因为律所里临时有点事她没能回去,所以这次一得了时间她第一时间就选择回家,薄玄参选择跟她一同回去。
这半个月以来薄玄参一直住在她那儿,倒是没再提带她回他家的事情,当然他自己是经常回薄家去探望薄父薄母的,但只是回去吃饭,吃完饭还是会选择回她这里来过夜。
她有时候很烦他,烦他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做一次,所以就总是在筋疲力尽的时候咬牙说他,
“你明天晚上最好不要回来了,留在你爸妈那儿睡就行了。”
他每次都是不怀好意地笑着,
“那怎么行?我可不能让你独守空房,都说女人三十如狼,你这正接近如狼似虎的年纪,我得努力满足你。”
她被他气的慌,也被他那些不要脸的言论说的脸红,什么努力满足他,他分明是在努力满足他自己!
两人回小镇的时候薄玄参大包小包买了很多的东西,纪如谨不让他买,但是他执意要买。
顺便还说着,
“这是我对未来岳父岳母大人的一点心意,你怎么能阻止我孝敬他们呢。”
纪如谨觉得他的脸皮真的越来越厚了,
“谁是你未来的岳父岳母,你可别乱说话!”
他只是笑着也不反驳她,自顾自的将他买的东西往车上搬,纪如谨被他弄的很是无奈,他这样一头热的跟她家的关系走的这么近,他家她却从来没去拜访过,是不是有些过分?
她想着要不然回来之后跟他说说,找个时间她跟他一起回他家吧。
纪如泽也一起回去的,跟他们同乘一辆车,他们开车去纪如泽的学校接的他,纪如泽跟薄玄参聊了一路的股权投资什么的,纪如谨听的在后座上直打瞌睡,到最后直接就睡了过去。
他们回去纪父纪母都很高兴,早早就准备了丰盛的饭菜招待他们。
纪父的身体状况恢复的很好,已经可以慢慢下地走动了,除了身体还有些虚弱之外,其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陪着纪父纪母说了一会儿话,薄玄参跟纪如谨两人便去了外面随便走走。
然而他们只出去了没一会儿,就被纪如泽一通电话给叫了回来,纪如泽在电话那端语气很是焦灼和担忧,
“姐,你们快回来吧,出事了。”
纪如谨大吃一惊,以为是父亲又出了什么意外,但是纪如泽说不是,她问到底是什么事,纪如泽也不说,只让他们赶紧回去。
挂了电话之后纪如谨就跟薄玄参匆匆返回了家,一进门就见父亲冷着脸站在客厅里,纪母的脸色也很难看,纪如泽则是满脸焦灼地站在一旁。
纪如谨不解地询问着父亲,
“爸,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即便隔着一段距离,纪如谨也能感受到父亲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她很担心,因为医生叮嘱过,父亲的身体不适宜上火生气。
她上前一步想要安抚父亲,
“爸,您这是怎么了?医生说您不能生气的——”
“跪下!”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纪父暴怒的打断了。
“爸——”
纪如谨以为自己听错了,站在那儿愣着一时回不了神,印象里,她长这么大,父亲还从来没有对她这样凶悍过。
父亲虽然平日里有些严厉且不苟言笑,但是对她跟纪如泽两个孩子却是很温和,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打骂过他们,而她跟纪如泽也都一直很听话,也从来没有惹怒过父亲。
所以这会儿父亲忽然暴怒的让她跪下,纪如谨也是一时懵了。
却听纪父又是怒喝了一声,
“我让你跪下!”
这一次,纪如谨听清楚了,薄玄参也听清楚了。
薄玄参一听纪父让她跪下,心立刻就揪了起来,连忙就上前将她拉了过来护在了怀里,皱眉看向纪父言语间对她全是维护,
“伯父,有什么事好好说。”
纪父却是一改之前对他还算客气的态度,就那样看着他冷冷呵斥了一句,
“薄先生,我现在是在教训我的女儿,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薄玄参还想再说什么,什么叫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她现在是他的女人,他难道没有为她开口说话没有护着她的权利了吗?
纪如谨却是看了一眼暴怒的父亲,挣脱了他的怀抱,走到了纪父面前就那样跪了下去.
能让她父亲愤怒到这样的程度,纪如谨想她大体已经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想必是她最担心的那些传言,传到了父亲这里,刚刚她跟薄玄参出去的时候,村里那个最爱搬弄是非的一个女人正好到她家来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