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恍然地点点头:“原来如此,此地土匪实在太猖獗了,谋财也罢了竟敢害命。”
“咚——咚——”
不远处传来教堂里的钟声,厚重悠远,一声清晰似一声。
乔桐之皱起了眉头:“如煜!今日下午有亨利先生的课,我们好像忘了去听了。”
“是啊,现在都快结束了吧??”
“快!亨利先生小半月才来授课一回,我们决不能错过了!”乔桐之拉上如煜就要走。
“哎哎哎,现在去还来得及吗?”如煜有些不乐意。
“荫坪,你也随我们一道吧,到了晚上,去我府上落脚。”乔桐之也拉上了载泽。
载泽没有拒绝,反正也不知道去哪,就随着他们一起上马。
三个人一起骑上了马,竟把摔在一旁的自行车给忘了。
“驾!驾!”
“喂喂,乔二哥,你不必如此着急吧?后面还有两条人命呢!”李如煜紧紧抓着他的腰。
乔桐之十分喜欢亨利先生的课,亨利先生博学广识,见解新颖独到,是那些平常夫子所不及的。若是错过了今日,还要再等上半月,不免有些心急。
他生怕赶不上课,分神之间,竟不小心驾马闯进了一间学堂内。
“吁!吁……”
马匹奔跑迅猛,就算突然收缰,也有些刹不住脚。
“让开!快让开!”如煜跳下马大声提醒。
幸好这学堂是方圆十里最大的一所,地方宽敞,那些受惊的书生纷纷向角落避去。
“何事吵闹?”
学堂里的老夫子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眼看着就要被骏马扬起的前蹄撞上。
“吁!”
见势不妙,载泽帮忙用力拉住缰绳扭转方向,才让马在距夫子一尺之处向右侧去,终于停了下来。
夫子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被吓得脸色煞白,竟然昏倒过去。
最后一缕日晖被云层遮蔽,三个年轻的身影手上举着一摞书,在暮色中半蹲着罚站。
“竟敢把马匹驶到学堂内!幸好没有伤及无辜,不然你们三的罪过可就大了!!蹲好!”
“先生……我们已经蹲了半个时辰了,还没有完吗?”如煜颤颤巍巍,苦巴着一张脸。
“给我再蹲半个时辰!”先生狠狠抛下一句话离开。
“荫坪,连累你了,你身上还有伤,真是不好意思。”乔桐之对载泽歉然道。
一旁常年习武的载泽却纹丝不动:“无妨,这不算什么。”
他咽了咽口水,心中反之道:“我好歹也堂堂一大清国公爷,居然被平民百姓罚在这里蹲着……”
晚间,堂内掌上了灯,乔家人正围在一桌用晚膳。
乔老爷看了看桌上的人数:“桐之还未归吗?”
“着人去瞧瞧。”
小厮应了一声,正要动身,抬头看到门外黑暗中走进来三个颤颤巍巍的人。
三个人双腿发抖,行走艰难,又古怪又瘆人。
“老…老爷,外面不知道来了什么人?”
看见那几个黑黢黢的影子,一家人都惊得站了起来,乔淑姀更是躲在了旁边的娘亲身后:“娘,我怕。”
待几人慢慢走进光亮里,露出布满惫色的脸,众人才看清了他们的模样。
乔老爷锁紧眉头,还未开口,只见李如煜腿软地扑通一下,竟跪倒在乔老爷面前,给他们一大家子行了个大礼。
“哎,不可不可!李少爷快快请起!”
“乔老爷。”慌乱之中,载泽忽然唤了一声。
躁动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乔知深这才发现旁边站立的少年,正是前几日辞行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