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载蕉终于无法忍受此等羞辱,拍桌起身,箭步走到这个洋人跟前字正腔圆道:
“我敬你是我中国的贵宾,我让你三分。但你如果不懂得尊重我们的国家,我就决不会让你踏入我们的土地半步!今日我便告诉你——谁,才是病夫!”
这后面几个字几乎是从载蕉口中一字一顿说出来的。
“很好,让我看看你们的花拳绣腿吧!请开始你的表演。”这领头的英吉利人似乎并不把眼前的载焦放在眼里,眼神里充满了轻视和鄙夷。
英吉利人拍了拍手,唤来了一群带刀士兵,把载蕉两人团团围住,一切就像是安排好的一样……
“少爷,他们好像是故意引我们上钩的!”从安紧握刺刀,眼神无比戒备的看着周围的人。
“你才发现么,这里交给我,你赶紧去船舱看一下 。”载蕉低声吩咐。
从安愣了愣:“去船舱做什么?”
“你平时不是挺机灵的吗?你没发现这里一个服务生都没有了吗!”载焦对从安提醒道。
话落。载蕉将长辫子盘起挂在脖子上,嘴里咬着辫尾,一只手揭下头顶的帽子甩飞,另一只手则摆起应招的姿势。
说时迟那时快,一群士兵猛地从背后袭来,载蕉闻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身闪躲,顺势腿风一扫,冲过来的士兵们噗通倒在了一堆。
载蕉紧接着一个闪身蹿入人群,一通赤手空拳狠狠捶打,反应慢者都看不清他究竟出了几拳。从安见势,似有机会,来了个侧空翻,踩着士兵们的脑袋,飞檐走壁离去……
打斗了片刻后。载蕉借机蹿出贵宾室,往船舱方向逃去,寻得了一角安全之处摸索着,也寻得了从安。
“少爷。”
“怎么样,查到什么了没有?”
“那几个服务生都是假扮的,他们身手矫捷,功夫不在我之下,只是不知他们往烟火里放了什么东西。”从安将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告诉了载焦。
“是火药……”载焦眉头一皱告诉从安。
从安大吃一惊:“什么!”
载蕉开始回忆方才在甲板上撞到的那几个服务生,他们脚下带着浅浅的黑色印记,他在来的途中也研究了一二,竟是hei火药的粉末。
“看来是有人要取我们性命,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逃生为好!”载焦对从安说道。
就在载蕉预备带着从安一起跳海之时,船内突然传来尖锐的开枪声,随后便听见满屋子的惨叫声和孩童的哭声,载蕉沉默了。
“少爷,你怎么了?”
“船上还有妇女和孩子……”
“少爷,你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同情心泛滥,此刻我们自身都难保了!”
“从安,你先走吧,我要去船舱毁了那些火药……”
“少爷!!”
从安抓住他手臂,却没想立马被拉开,耳边响起了低沉的声音,坚定无比。
“我们既已得知他们要做什么,又怎能弃他人于不顾?”
从安咬咬牙:“好吧!你要疯,我便陪你疯!”
载蕉抽身准备悄悄离开,可还没走上几步路,就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洋鬼子的士兵,士兵将载蕉二人围堵了起来……
“这是要去哪啊?”领头的英吉利人嘲笑道。
“船长已被我控制,你们已无处可逃。”
“洋鬼子,你到底想干什么!”从安愤恨大喊。
“很简单,今天你们若能打赢我所有的士兵,我就放你们走,但谁想跳下海去,就是我枪下的亡魂。你们只能乖乖迎战。”
载蕉攥紧了拳头,与瘦弱的从安紧靠在一起:
“一会若有机会,你就跳海,不必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