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惹君没有说话，先给他倒了茶。
秦向南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说：“你是认不出我是谁吗？”
顾惹君慢慢转过身，手上是刚给他斟满的茶水，她轻轻的弯起唇角，露出笑容，把杯子放在他的面前，说：“秦向南。”
秦向南看了她一眼，露出一抹轻笑，似乎很满意。
“向南，你怎么突然出院了？医生说，你脑子里的血块……还需要观察。”
秦向南毫不在意地喝着茶，说：“住在医院又不会自愈。不如出来，该做什么做什么。即使做手术，也要等过一段时间，血块的位置比较稳定了。”
顾惹君安慰他说：“医生不是也说了，或许会有奇迹，血块真的自己就散开了呢。”
她笑着看着他，半晌却没有得到回应，等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秦向南才看向她。
他的脸色忽然忧郁了几分，有点头疼的样子。
顾惹君怕他突然间又发脾气，把声音放的很轻很轻，小心翼翼的问他，“难道秦北航又出现了吗？”
秦向南闭上眼睛，仰着头，靠着身后的靠背，然后按了按太阳穴，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他才说：“禾浅知道我是谁了。”
顾惹君并不意外，“你之前跟我说过了。”顾惹君眼眸流转，微微想了一下，立刻拧紧了眉头，“禾浅说了什么吗？”
秦向南看着她的眼睛，本来要说的话，忽然不知道为什么又咽回去了。
他说：“没什么。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趁着秦北航意识薄弱的时候，让他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