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惹君就这么陪秦向南在雨中站了许久，直到她觉得自己的手冻的有些僵硬了，才颤抖着嘴唇，轻轻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向南……”
她的余光看到他身侧攥紧了拳头，心里微微的颤动了一下，有点说不清楚的酸胀感，再随着他的视线看向那边的餐厅。她后面要说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此时，她有点失去判断力的偷偷审视着身边的这个男人。
他是秦向南，还是秦北航？
“走吧。”他忽然说。
没有狠戾，没有粗暴，甚至没有她习以为常的冷漠。他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竟然是那么平静，可是后背上的凸起的青筋，又暴露着他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的阴翳。
顾惹君没有多言，既然他肯理会自己，她便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
她坐上了他的车子，而他，竟然一言不发，就这么默许了。
顾惹君心里小小的吃惊了一下，越发的怀疑，眼前的人究竟是哪个人格。
秦向南要转动车钥匙的手，又放了下来，看了顾惹君一眼，瞥向窗外，在顾惹君看不到的地方，蹙了下眉头，微冷地说：“看够了没有。”
顾惹君这才收回视线，靠着另一侧的车玻璃。
“看不够。”
她轻轻地说。
秦向南看向她。
她目视前方，眼神看起来有些迷茫。她的眼睛不是很漂亮，长长的睫毛被修饰了一个适当的弧度，衬托出一丝韵味，莫名的带着点落寞。
“你喜欢禾浅？”
秦向南眉心皱褶更深了几分，脑子里闪回着，禾浅对程佑坤微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