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爱她，为什么要离婚呢？”顾惹君看到秦北航拧了眉头，似乎不愿意回答的样子，她轻声笑了笑，说，“没关系的，我说过，我是你的心理医生，就是你的树洞，什么都可以说。闲聊而已，不要有顾虑。我有我的职业操守，而且……来我这里的人那么多，我怎么可能事事都记得。”
秦北航似乎还有所防备，但略作沉吟，还是松了口。
“我以为我能好起来，我以为他能消失，可是，他总是出现，总是出现！”秦北航忽然激动起来，甚至重重的捶打着自己，“他恨我，他会伤害禾浅……”
秦北航痛苦的摇着头，“我不能再让禾浅受到伤害，我不能为了把她留在身边，让她这么痛苦。”
他用手扶着额头，禾浅脆弱难堪的画面像是无数个碎片，不断的闪现在他的脑海中，割裂着他。
顾惹君用爱怜的眼神看着他，循循善诱，“你在害怕？我说过了，双重人格，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你不要抗拒他。”
“我没有害怕，我只是不想在他消失之前，再接近禾浅。我宁可让她离开我，也不要让她受到伤害，绝对不能！”秦北航咬了咬牙，坚定的看着她。
顾惹君温柔的把手搭在他的手背上，“冷静点，你可以战胜他的。我说过了，不管他是什么性格，不管他是谁，他不过是你分裂出来的一个人格。无论是哪种人格，你都是秦北航。”
秦北航把手抽出来，安静的躺回去，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我试过了，我一直在努力的让自己接受现状，接受向南死去的事实。可是没用，我觉得他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频繁，时间也越来越长，我有一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可能会被替代。”
“是吗？”顾惹君唇边的弧度大了些，带着莫名的笑意，“你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秦北航抬眸，看向顾惹君，刚刚的那句话，不像是心理疏导，像是一种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