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说没事的韩立哥,你的事儿张叔叔都跟我说了,你身上残余的毒素已经被金蚕蛊拔出来了,白猫殿下也来了,只不过它老人家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感慨,最近这些个日子好像总跟医院打交道,以后得多加小心才是,要是我有一只那么牛波依的大白猫帮忙该多好?
米睿此次前来的目的可是为张子桐解玻璃降的,因此,我急忙问她,说张子桐身上的降头怎么样了?她微笑,说你放心吧,奶奶已经交给我破解玻璃降的办法了,只不过麻烦一些,需要一些时日。
我问她什么办法啊?她回答说是,要在病房里布置一种叫做七截劫火的阵法,压制住玻璃降的邪气,在通过金蚕蛊一点点将张子桐身上的玻璃取出,但每天只能在正午十二点半的时候取一颗。
也就是说,四十九颗玻璃珠子需要整整七七四十九天,一个大周期。
而张父在听闻此法之后,就给米睿在医院附近租了间三室一厅的大房子,以便她随时过来拔去玻璃,听的我这个羡慕啊,对于我这个自小生活在农村的孩子来说,一个住三室一厅的大房子绝对称得上是奢侈了。
好在张父还允诺,说一旦张子桐的病被医好,给我和米睿每个人三万酬金,米睿说她不想要,但我却劝她,说不要白不要,咱们修道之人也要生活不是?再说,他老张家座驾都是大奔驰呢,不差那点小钱!
米睿笑,说等解去玻璃降再说吧!
如此,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晚上,张家人轮番过来看望我,对我表示深深感谢以及慰问,搞得跟探望首长似的,弄得我这个不好意思啊。
本来受的伤就不算重,因此,第二天我就出院了,临行前交代米睿,说有事打电话给我,然后我就返回风水咨询公司了。
周叔这些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一直没有回来,把我公司交给我,难道他就这么放心我这个天生先生命么?
李晴看到我就问,说韩立啊,你答应赵女士那个什么醒神符的事儿靠谱吗?可别砸了咱公司的名誉啊?
我苦笑,心想你这公司遍地金色符,还好意思谈什么名誉,现在我来正好帮着撑撑门面,可是想归想,总不能这么说吧,于是我说:“放心吧,应该没事的。”
如此,又过了几天,终于迎来了月圆夜,我终于能向十三叔问问鬼眼泪一事了,此时,鬼眼泪在我身上就如同一块烫手的山芋,天知道那黑猫人什么时候会再次找上我,而我没有玄龟之灵的辅助,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施展出琉璃请火诀。
巧的是,我刚一下楼就遇到那位为女儿求符的大妈,看见我,她笑,说小师傅你算到我会这时候来啊,那正好,定金我都交了,把符给我吧。
闻言,我尴尬,但没必要跟他解释什么,于是就说:“是啊是啊,我特意下来给你送符的。”好在哥们儿我已经提前将十六口醒神化力符准备好,这种符箓跟传音符一样,属方外之符,画起来并不困难。
随着我行咒口诀的那句‘急急如律令,敕!’的发出,那大妈眼神里充满了膜拜,我甚至能从里面看出‘高人’二字。
送走大妈,我辗转来到十字路口,戴好耳机,画好圈,然后将传音符点燃,就开始与十三叔通起话来。
前几次吃够了通话时长不足的苦,因此,这次一上来我就开门见山,说师傅,弟子有一事得向您老人家请教。
十三叔叹气,说小立,莫不是你又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吧?
我苦笑,说是的师傅,我这次可惹上大麻烦了,师傅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十三叔大惊,说怎么了?难道墓中墓又生什么枝节了不成?我说急忙不是,这次的事儿恐怕比墓中墓还要麻烦的多,因为我偷看白无常办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