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林彩云进了里屋子拿出一身衣服扔给我:“换上!床在那屋子,爬过去睡觉!”我只好乖乖端着油灯进那间屋子,屋子里很陈旧,此时我也顾不得了,掩上门迅速换上衣服钻进被子。
经历过这么多的事,累的狗吐,脑袋一落在枕头上就呼呼大睡。
第二天上午快十二点了,我才清醒过来,睡的真香,身上还疼,还有鞭伤,我一摸脸“哎哟”疼的我直吸凉气,妈蛋,这都是拜假林彩云所赐——不知道有没有破相,要是破相了,我这辈子就算完了,林彩云和赵依依看见我这样子还不得吓死啊?
一掀被子我下床,靠墙有个老式大衣柜,上面有面镜子,借着小窗子射进来的光线,我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惨透了。
脸上两道斜斜的血痕,脖子上还有几道,我赶紧结开那件对襟的土布大褂,不禁骂了声:“操!”只见身上左三道右三道,上上下下,就跟刺了纹身似的,特么还是对称的。
这个臭女人对我竟然下这么狠的手啊,我还是个孩子,尼玛,介简直是辣手催花啊,想我宋海平也算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的英俊骚年,介货——我跟丫的姘了,不对,是拼了。
说什么也不能放过这个臭女人,我一拉门就走出去,堂门的门敞开着,西边屋子门上挂着锁的,这个臭女人哪去了?我跨过高高的石头门槛儿就了屋子。
耀眼的阳光刺的我睁不开眼,我便站在石阶上手搭凉篷四下察看,这个村子怎么只有一户人家?昨夜进来时只觉得旁边有好间屋子,黑漆漆的也没看清楚,现在才发现,那几间屋子是用树枝和柴草搭成的柴草垛子,我站在这三间石头屋子在半山腰上,垛子在下面。
那个臭女人呢?我下了台阶,四下里张望,这是什么鬼地方?她难道想囚禁我不成?我靠,这要是把我软禁在这儿,我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啊,手机也被她收去了,看四周群山环抱树林密布的样子,我敢确定,这里一般人根本就不会来的。
逃走!趁她不在。
慢,万一她在藏在什么,看我逃过来又是几鞭子,再把我给绑着,我岂不是又要挨揍?我得观察好了伺机逃跑。我装作很随意地东张西望,下了石头台阶,往下面走去。
到了柴草垛子就听说石头屋子后面有人说话,扭脸望去,只见那个臭女人正在山坡上晒衣服,碧绿的青草地上晒的花花绿绿的。
臭女人和树林子里的人在说话,我擦,果然有帮手啊!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撒腿就跑,臭女人在上面喊了声:“宋海平,站住!”
我操,你当我是傻逼啊,那么听你话?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此时也顾不得了,发足狂奔。
不是我吹牛逼,秋季运动会上长跑我拿了个冠军,我认准她昨夜带我进入的方向一口气跑下去,穿过树林,跳过小溪,又钻进了一个小树林,前面有个小村子,我终于得救了……
不对啊,怎么跟刚才跑出来那村子一样?我扶着树,喘着粗气擦掉额头上的汗,汗水腌渍在伤口上,又痒又疼。或许这是另外一个村子吧,我向前走了几步看看有没有人,然后让他们送我出去。
越走我越觉得害怕,因为这个村子和我跑出来的那个简直一模一样!尼玛,这叫鬼打墙吧?大白天就撞上了?
我正东张西望瞎看呢,从石头屋子里走出来个女人,对我咯咯一笑:“怎么又回来了?”
我靠,当时我就觉得无力啊,特么我累的狗一样跑了一圈子又跑回来了。
假林彩云对我招手:“快过来吧,你出不去的。”
我扶着膝盖喘着粗气看着她,这臭女人搞什么东东?就听见屋子里传出个男人的声音:“丫头,别逗他了。”
假林彩云回头说:“我没逗他,让他回来,他还跑的欢呢。”转过脸来对我说:“你别浪费时间了,再不回来我可要拿鞭子了啊。”
我擦,身上还疼呢,如今这阵式,想逃都逃呢,不如找个机会再逃吧,想到这里我站起身子上了台阶。
进了屋子,一时无法看清楚,就听假林彩云说:“快坐下吃饭吧,为了你我爸可是天不亮就去打猎去了。”
这里我才看清楚,屋子里的简陋木头桌子后坐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叔,方脸短头发,络腮胡子,长的很壮实,桌子上的放着一个钢筋盆,盆里不知道是什么肉,闻起来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