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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丹卿说他很开心，但是叶瞳心里却不是，他拉着丹卿正放置在他脑袋上的手，认真的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丹卿轻松的笑了笑，说：“知道很多，不如你先告诉我你还想听什么？”
听了这话，叶瞳心里没来由的一凉，问道：“你……都说出来吧，若是哪里有错，我会提出来的。”
若是哪里他不知道也不该让他知道，他是一定会继续隐瞒的。
丹卿知道他这小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但是却并没有很在意。他装模作样的想了想，说：“我还知道……我还知道虽然你有时杀戮成性，但是本性善良；知道你虽然外表无所畏惧，但是心里总是有顾虑的事情；知道你虽然本为山神，但是从未把凶邪当做异类；知道你对外人一身傲气，但是骨子里却比谁都平易近人——”
听着这话，叶瞳的心情都好了，好到他听到后面这些话的时候心里根本没有什么难过的心情。
“英勇事迹的话，我知道你与冥府较好的时间颇长，知道你与天庭于很久之前便闹得不可开交，知道那位凶神销声匿迹都是因为你陷入了沉睡，还知道——”
丹卿说着，顿了一下，看着叶瞳有些高兴的表情，缓慢的说道：“还知道你与第一位凶神相爱，并且立下了山神庙内那第一座双神的神像。”
只见叶瞳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他半张着嘴，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他虽然知道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他不知道丹卿一直都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在他身边的。
“这些，我可都有说错？”丹卿说，“你与冥府交好是因为他，上天庭大闹是因为他，陷入沉睡是因为他，甚至现在杀戮成性——也是因为他。”
方才还挂在天上的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乌云遮住了，隐隐的透出写微弱的光亮来，若是没有这满地的积雪，恐怕整个世界都会暗下去。
“没有。”叶瞳说着，慢慢站了起来，刚才坐着的藤椅也在那一刻化作了漫天烟雾，消失不见。他抬起头，眼里竟然多了一份恳求的意思。“但是我真的不是有意瞒你的，你也知道……这段事情……比较特殊。”
“我知道。”
“你不知道！”叶瞳急忙说道，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失态了，低着头喃喃的说，“那时候我的身边也是一个人都没有，所以即使是凶神，我也会真心相待。他和你一样，但是也不一样，最起码你永远不会伤害我。”
抬起头，对上的是一张满是笑意的脸，这倒是让叶瞳有些意外：为什么是笑容？难道和尚从来都没有在意过自己吗？
“和尚？”叶瞳弱弱的叫道。
“夫人可说完了？”丹卿问道。
“夫人？”
叶瞳的脸色一下从苍白变得火红，要知道虽然他活了这么久了，但是这脸皮却是一年比一年薄。虽然这不是叶瞳第一次听人这么叫，但是以前叫他那个人可没有丹卿这么厚的脸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