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浪震惊的看着樊天,双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樊天眼底的惊恐明显,不断地摇着头,似乎想到了非常恐怖的事情。 叶浪眉头紧锁,不断地摇晃着樊天的身体,高声的呼喊着:“你好好看清楚,我在这里,我在这儿!” 樊天的头脑摇晃得七荤八素,踉跄的后退了几步,眼神中的恍惚明显。 叶浪皱起了眉头,看着樊天根本就没有苏醒的迹象,脸色无比的难看。 他将源源不断的神之力输送到樊天的身体之中。 樊天不知道遭遇了什么,身上新伤加旧伤,脑袋还被撞击过,此刻站在原地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让人看着有些毛骨悚然。 叶浪屏住了呼吸,不断地输送着神之力,神之力经过樊天的身体,快速地修补着他的内伤。 樊天的身体不断地抽搐,翻着白眼,口吐白沫。 见此情景,叶浪于心不忍,可还是高声的呼喊一句:“你给我忍住了!” 樊天发出一声的闷哼,整个人直接晕死过去。 叶浪哭笑不得,自己的鼓励还不如不说。 叶浪无奈地摇头,调整着呼吸,身体内源源不断的神之力涌向樊天。 突然,叶浪的眉心处,魔果动了起来。 他站了起来,仰着头笑着看着叶浪,高声的说道:“我就喜欢你这么做,只要你将神之力耗费,我就有机会离开这里!” 魔果面容扭曲,如同一匹饿狼伺机而动。 叶浪冷笑一声,缓缓的开口:“只怕我不会遂了你的心!” “那可未必,这已经不是生肖大陆了,这是诸神大陆,只要你的神之力枯竭,我就会立刻占据你的身体!”魔果越说越激动,仿佛胜利近在眼前。 叶浪的眉头紧皱,并没有再与魔果对话。 魔果迟迟都等不到叶浪的回应,脸色无比的难看,高声的质问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叶浪无言,魔果的面容狰狞,大声的呼喊:“你说话啊,你回答啊!” 叶浪调整着呼吸,任由着魔果在自己的脑中不断地咆哮。 神之力充盈的时候,叶浪并不会听到魔果的呼喊声。 可此时自己的神之力一点点的输送出去,魔果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杀意尽显。 叶浪紧闭着双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魔果的呼喊声震耳欲聋,简直要将自己的耳膜都给喊穿。 叶浪越是沉默,魔果越疯狂,不断地大声嘶吼,尖叫着。 叶浪拼尽了力气,将神之力输送到樊天的身体内,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浪扛不住魔果的呼喊声,整个人晕了过去。 等到再苏醒的时候,是四个男奴不断地敲击着铁栏杆。 巨大的声响吸引了叶浪,叶浪缓缓的睁开眼,茫然地看着他们。 见到叶浪苏醒过来,一男奴递到了铁栏杆内一张纸。 叶浪走了过去,拿起纸张定睛一看,没想到上面的内容居然是说自己只剩下三个时辰的时间。 叶浪哭笑不得,这些人,居然在给自己报着时! 叶浪长叹一口气,点了点头,声音低沉道:“我知道了!” 四名男奴意味深长地看了叶浪一眼,转身离开。 叶浪则坐在地上,打量周围寻找着樊天的身影。 樊天躲在暗处,蜷缩着身体,一双眼睛明亮无比,怔怔地看着叶浪。 “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没和我说话?”叶浪轻松地询问着,只可惜樊天并不想和叶浪多说一句话,警觉地看着他。 叶浪见状无奈,盘膝而坐闭上了眼睛。 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安静地打坐。 樊天见叶浪的举动略显好奇,狐疑地打量着他不理解现在的举动。 叶浪并没有睁眼,但是还是能感觉到樊天的动作。 叶浪突然勾起了唇角,樊天吓了一跳,十分警觉地后退了几步。 “放心,我不吃人!”叶浪淡定的说着。 樊天困惑,所在角落防备着叶浪。 “既然我们两个都出不去,那我就给你讲个故事好了!”叶浪也不管别人愿意不愿意听,直接把话说了出来。 “这故事要从一个女人讲起,女人长得端庄艳丽,是城内外方圆百里的大美人,她有两个女儿,大女儿与世家的公子结成了娃娃亲,没想到因为一些原因,世家公子被扫地出门,这大女儿的婚事也告吹了!” 叶浪平静的说着,樊天面无表情的听着他说话。 叶浪陷入到了回忆之中,笑着继续说道:“又过了几年,没想到大女儿一眼在人群中见到了她的未婚夫,只可惜她的未婚夫并不记得她。” 樊天微微皱起了眉头,陷入到了回忆之中。 叶浪不断的讲述着樊天与白九的经历,但凡是叶浪知道的,基本上都事无巨细的讲了出来。 樊天从原来的面无表情,到蹙眉困惑,最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叶浪。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叶浪心知肚明,再给自己一点儿的时间,樊天绝对可以记起来! “再然后,这男人进入到了一个奇怪又危险的地方,而那个女人却被人掳走!而且就当着他的面,被人带走!” 叶浪高声的说着,樊天突然捂住了脑袋,表情十分的痛苦。 “唔!唔!”樊天不断的摇晃着头,一双眼睛快速的布满血丝。 叶浪正要冲过去看看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下一秒清脆的鼓掌声响了起来。 “啪啪啪!” 叶浪听着声音本能的回头,看着影舞笑呵呵的站在不远处,眼底的兴味明显。 叶浪微微皱起了眉,心中惊讶,该不会时间到了吧…… “这故事讲的真精彩!”影舞轻笑着,走到了栏杆处,目不转睛的看着叶浪,嘴角不断的上扬。 “影姑娘,你来了!”叶浪淡定的说着,内心略带紧张。 “是啊,从你开始讲故事的时候,我就站在这儿了,没想到你居然还会讲这么一个凄美的故事!”影舞说完,还假装感动的擦了擦眼角。 叶浪看着她的举动,差点儿没笑出了声音。 这女人的确是知道做什么样的动作能恶心自己。 “只是,这故事能让他乖乖的听话?也未免太过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