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僚,我叫秦汉,诸位中有些与我也有过交往,知道我这人嘴笨,不怎么会说话,所以我也不说什么大道理,一首我听过的歌曲赠与诸君,愿与诸君共勉之。”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我昔时趣÷阁,着我战时衿,
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倭奴不顾身!
一首本应在1944年现世的知识青年从军歌从低沉到高亢,被秦汉在会议室中唱响,破锣般的嗓子唱的并不好听,有些地方甚至有些跑调。
但不可否认,会议室的气氛随着歌曲的结束陷入了彻底的癫狂,更多的人慢慢回忆着歌词,轻哼慢唱起来。随着哼唱的人越来越多,声音渐渐开始高亢,最后竟然连窗子上的玻璃都被震的哗哗直颤。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进来,包括会议室外面执勤的警卫、巡逻的哨兵甚至训练场上的战士,雄壮的歌声响彻群山,在山谷间回荡。
会议不用开了,不用再给这些年轻的学生们鼓劲了,现在哪怕让他们用结绳计数法来推导公式都没有问题,这些年轻的科研员此时面前没有困难,只有热血。
看着人去楼空的会议室,秦汉不自觉的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总算是混过去了,而且看上去效果还很不错。
袁复礼看看秦汉,欲言又止的摇了摇头,但最后还是说道:“以后别来这种手段忽悠人,你是不知道他们一旦热血上头的后果,那可真是谁都劝不住。”
“热血不好么?为什么要劝呢?”秦汉被说的有些纳闷,探询着说道。
“对于军队热血是好事,但对于青年学生来说就不是好事,你知不知道。你这首歌传出去会有多少青年学生投趣÷阁从戎?将来又会有多少人死在战场上?”袁复礼的话越说越重。
秦汉的脸色有些变了,他的本意可不是这样,他只是想鼓励一下这些刚刚走进研究部的学子而以。
“我们可以给他们一个军人的身份,然后安排在研究部工作,但是其它部队不会。所以……,不要再尝试蛊惑人心!”
看来这一次自己是真错了,的确不应该让这首歌传出去,青年学生的狂热他见识过,热血起来甚至敢用自己的胸口去顶鬼子的剌刀,如果真的把他们煽动起来,或许是一场灾难吧。中国的知识青年不多,将来解放之后还要靠他们来发展国家,他们的归宿并不应该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