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惊无险,顺利收工!” 白无伤绷紧的神色稍显轻松,疲惫的感觉顿时如叠浪般涌来。 拼命忍住倒地就睡的想法,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让大狮子熄灭长臂巨懒身上的火苗。 将尸骸纳入储物戒指后,他回到阵法中央,找到森魄和阿宙。 天冰剑鸟早就死了。 被龙血树妖一藤鞭抽落,配合阿宙一通乱拳,死的不能再死。 至此,牛老大和他的宠兽团队全灭。 答应李红,或者说答应金池王家的任务,圆满完成。 “不行了,太困了,我要眯一会……” 白无伤用力摇晃脑袋,支撑不住了。 补充魂力、体力的药物,今天已经吃过两次。 再吃,等于是慢性中毒,对躯体有弊无利。 必须要睡一觉,缓一缓,不然连冥想都做不到。 “苍将、阿宙,帮我看着……” “森魄,冷静一点,敌人已经死了,不要害怕……” “嗯,我就睡你旁边,借我靠靠……” 昏黄光线下,白无伤摘下蛟龙面具,倚靠在龙血树妖的主躯干上。 白净的面庞没什么血色,显得很是虚弱。 但那浑若天成、仿佛精雕玉琢的五官,随着呼吸起伏,莫名惹人垂怜。 …… 这一睡,就是五个小时。 白无伤不是自然醒,而是被饿醒的。 暴食之鲨蠢蠢欲动,再不喂它,后果不堪设想。 他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却是婆娑的绿影。 一根又一根大腿粗细的藤矛,倒插在地上,形成一个藤网般的防御结构,将他牢牢护在中间。 “森魄,你这个保护手法,怎么像是关我禁闭似的……” 白无伤眨了眨眼,有些好笑道。 回过头看去时,却是一呆,像是愣在原地的半截木头。 “这……” 目光中,红绿两色光芒,顺着龙血树妖膨胀的根须,源源不断注入体内。 仿佛鲸吞牛饮,全身都在摇摇晃晃,极力吸收着什么、炼化着什么。 “愉悦……能量充盈……亢奋……” 白无伤扫过认知之眼,眼角一跳。 忽听森魄一声长吟,像是巨龙咆哮。 身上的翠绿屏障寸寸撕裂,漫天藤蔓狂舞下,整个树身再次膨胀。 “进阶了?!” 白无伤咂舌,望着这触及28米高度,已经是完全体后期的龙血树妖。 心中生起无数慨叹。 龙皇城收服的情景历历在目。 没想到四个多月后的今天,这个从远古复活的植系生命体,再次突破等级,更进一步。 对此,他的评价是――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这段日子,兽潮、裂风谷、火焰遗迹…… 再加上成长因子,以及各类灵材、营养液。 龙血树妖森魄的成长发育,从未懈怠过。 当然,即便如此。 这次的突破,还是超出白无伤的预期。 是这个阵法的功劳! 这个由牛家兄弟准备的阵法,果然对森魄有一定益处! 白无伤很振奋。 初时与李红沟通,了解到牛家兄弟基本的情报时。 他就对这种偷窃地心能量,以此作为根基滋养宠兽,妄图令其变异进化的特殊手段,抱有强烈的好奇心。 理论上,森魄是比刺花螳螂更标准的植系生命体。 它本身就有这一类的特性。 刺花螳螂能够吸收。 甚至与完全没有关联的长臂巨懒、天冰剑鸟,也能尝试吸收。 龙血树妖难道会比它们差? “森魄,恭喜……” 白无伤抚摸水水润润、冰冰凉凉的自然屏障,替森魄开心的同时,也替自己开心。 如此一来,除非是克制型,或者其他上位血脉+巅峰生命的搭配。 不然完全体阶段能够威胁己方团队的生命体,再次腰斩大半。 伪统领级3星,完全体后期的龙血树妖,想要打防守战、控制战,先天立于不败之地。 “森魄,快帮我解开藤蔓囚笼,我来测试一下你的新技能!”白无伤催促道。 进阶后期,森魄领悟了一个技能――树精榴弹! 这个名称第一次见,可能是远古木龙种的专属种族技能,也可能是一种未知的植系通用技能。 白无伤想要测试一下。 不过在那之前,他先放出暴食之鲨,疯狂进食。 同时分配兽肉,给阿宙、苍将填饱肚子。 小辞也醒过来了,虽然精神状态不太妙,距离恢复全盛期尚有一段距离。 但还是趴在地上,美滋滋啃着的尸体,不亦乐乎。 很快,饱腹后。 在白无伤的引导下,森魄顺利激活。 便见一颗黑不溜秋的椭圆型种子,由主躯干延伸的藤蔓孕育。 用力抛出,飞跃两千多米的距离,落在地上。 竟然快速扎根发芽,长出一个虎头虎脑、很不起眼的小不点。 它的模样和真正的幼生体有些接近。 但是更加娇小,像是一截插进地里的断木,无法随意移动。 有一个人类拇指大小的翠绿色眼球,长在断木的顶端,上下左右来回转动。 “原来不是攻击型技能,而是一个侦查型技能……” 白无伤一番深度测试,通过各种实验,以及阿宙、小辞的配合,勉强搞懂的作用。 这是一个辅助技能。 但是非常实用,有巨大的开发价值。 每隔一小时,森魄可以在体内储备一颗“榴弹”,最多储备五颗。 榴弹投掷后,最远飞跃距离为2000到3000米。 一旦落地,触碰泥土、岩石、甚至是树木,都会立即生长。 在十秒时间内完成种子的发育,变为一头拥有树精造型的“哨兵”。 哨兵不属于超凡生物,但的确拥有自己的生命力,和普通植物没有太大差异。 它拥有一颗360°全方向转动的迷你眼球,有一定隐蔽性的同时,视力极为优秀。 没有遮挡物的条件下,能直接回望到龙血树妖的本体。 这个技能提升的是森魄的感知能力。 观察到的视野,在5公里内会以神经信号的方式,传递到树妖的本体。 敌人想要不知不觉靠近,需要逾越的障碍,又多了一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