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了眼睛，尝试着在心里呼唤血魔。
没一会，血魔有些沙哑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主上，我在。”
“嗯。”路小川点头，“你说，你恢复了部分记忆……”
血魔并没有直接回答路小川，他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主上，你觉得这世界的人、妖、魔是真的吗？”
“额？”路小川不知道血魔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还用问，这就是一个虚拟游戏，肯定是假的，当然，路小川相信他就算是说出来，血魔这样的npc估计也理解不了。
“如果我告诉你，这里的生灵都是活生生的人变成的，你信吗？”
路小川闻言，不由皱眉。
血魔继续往下说，“在这世界，我们所遇见的生灵都是人类的灵魂，普通人是普通的灵魂，实力强大些的，生前则是武道高手，就像我……”
这是什么设定？灵异还是玄幻？怎么连灵魂都出来了……
“哈？”路小川只觉得莫名其妙，最关键的是，一个游戏里的npc在跟他讲这些。
路小川狐疑地说了一句，“那你记得你以前是谁吗？莫非你真的是蜀山血魔不成？”
“不是。我们的记忆被篡改了，虽然我不记得我生前的身份，但我敢肯定我不是蜀山血魔。”血魔回道。
“我想我懂你的意思了。”路小川恍然大悟。
按照血魔所说，学神世界里的所有生命，都是以现实生活中的人类灵魂为材料，构建而成的。
每一个npc都是一个灵魂，只不过他们不记得生前的记忆，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是副本世界里的人物。
如果血魔说的是真的，那么创造出学神世界的幕后之人，得拥有多恐怖的科技水平与力量，而且，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武道一途，分金木水火土最常见的五源属性，其次还有风雷等特殊属性，就像主公身上最为罕见的魔。正是这股纯正的魔气息吸引了我，让我无意识地依附在你身上。
后来，随着主上魔之本源的觉醒，我受损的灵魂体也随之恢复。”血魔缓缓地解释道，“我也是魔属性，只不过没有主上的力量这么纯。”
“那你还记得，你曾经跟过一个银发非主流女子吗？”路小川询问道。
血魔慌张地回道：“主上，请你放心。我血魔生生世世都是你的人，什么银发女只是侥幸得到了我临时的身体，就像刚刚那猴子的紫羽武器……”
“咳咳咳……行了行了。”路小川忍不住打断了血魔的话。
他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血魔这话说得让他产生了某些误解。
不过，也提醒了路小川，让他有了不伤人地拒绝秦安歌的初步想法。
路小川又和血魔聊了一会，再也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血魔才刚恢复不久，能记起的记忆极其有限，原本残留下来的记忆碎片也不多。
“好了，你好好休息。”路小川退出了精神世界，“找个时间，我再带你去最开始的地方蜀山副本，看看能不能帮你想起什么。”
“谢谢主上。”血魔恭敬而又感激地说道。
他跟路小川说的都是真的，但血魔也隐藏了一点，那就是他并非只是因为魔之气息而追随路小川。
更重要的一点是，路小川的身上有着那股熟悉的感觉，那是他生死都要守护的人。
“不会认错的，真是没想到在我死了之后，还能遇上大人的后人……”
血魔立于路小川的黑色精神海洋上，眼中闪过一股坚定的光芒，“吾愿生死守护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