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红霞将镜子扣下来后，他重新回到铁门前。
“虽然看不到感应锁在哪，但只要将镜子所能反射到的角度，都照射一遍……”
说着的同时，他已经用两根手指夹着镜子，从缝隙伸了进去，开始了各种角度的尝试。
没想到，第一次正面反射就成功了。
只听见哗啦一声，铁栏犹如伸缩自如的某种东西，自动缩回了墙壁里。
“这黑科技……”
路小川感叹一声，小心翼翼地拉开了门，做好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
副本已经进行到了这种地步，最怕触发了开门杀，导致所有努力付之东流。
确定没有危险后，他将手电筒往正前方一照，顿时，一面写满了数学式子的黑板映入了眼帘。
还没来得及多想，又是一段cg被触发了。
“你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牧羊人吗？”
强烈的聚光灯直直照在黑板上，上边是一道道排列有序的数学式子，刚好构成了一个大大的“z”字。
在黑板前，一个长相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的年轻男子，拱手对着黑板，神采奕奕地说道。
男子一身灰白色西装，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在男子的面前，郭境和叶甜心都是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校服，比起天台秀恩爱的时候，少了几分青涩，看样子应该是高中时期。
“顾老师，什么牧羊人？”郭境还是一副蠢蠢的样子，他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问道。
被称做老师的人娓娓而谈：“假设人类是羊群，那么圈养羊群的人就是牧羊人。对于羊群来说，牧羊人的生命是永恒的。
其次，牧羊人可以控制羊圈里每一头羊的生命！”
“你直接说牧羊人是神不就得了。”郭境摊了摊手。
顾老师笑了笑，“人要想成为神也未必不是不可以。”
他随即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叶甜心，眼里似有深意：“比如眼前的偶然公式。”
“偶然公式？”郭境再次成懵逼状态，愣了一会后，才晃过神惊呼道：“老师，你是说这黑板上的公式，能够控制人的死亡！”
顾老师浅浅一笑，拿起粉笔比划道：“人类的活动形成了一个错综复杂的网状结构，而支配其中有两个变量，一个是时间，一个是空间，把某人所处空间和时间的数值代入偶然公式，就可以得出他未来的坐标。”
“只要在相应时间和空间改变一些事，就能通过一系列偶然事件，导致目标在未来某个点死亡。另外，无论用偶然公式结束谁的生命，他的生命就会延续到另外一个人身上。”
顾老师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眼中仿佛有光芒闪烁。
“用生命公式结合偶然公式，既能控制他人生命，也能无限为自己续命。换句话说，牧羊人除了是神，还能是我们自己！”
郭境撇了撇嘴，犹如看待智障的眼神：“这，这太扯淡了吧。”
在他的旁边，叶甜心眉头微蹙，微笑道：“顾老师，你的想法很新奇。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和郭境就先走了……”
“甜心，你和我注定都不会是凡人，作为天才的我们，你不觉得身边的人就像是宠物一样吗……”顾老师看了郭境一眼。
“顾老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罢，叶甜心便拉着不知所措的郭境，向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