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狱人的战马来去如风,呼啸着向镇乌阵中冲来。
在次仁母三看来,镇乌人的部队犹如纸扎的一般,一冲就散,一打就溃。
项英没有穿红色的斗篷。他的身边站着老兵,老兵穿着红色斗篷,只是黑夜里分辨不清色彩。
“盾阵!”项英轻声道。
老兵手一挥,一千金甲士兵,亮出明晃晃的盾牌,站在最前端。项英紧紧地盯着匈狱人的骑兵。
“弓箭手准备!”项英轻声道。
老兵打出手势,两千弓箭手张弓搭箭,做好射击的准备。
“放!”
一千只飞羽随着弓弦声响,激射而出。
“放!”
又一千只飞羽激射而出。
匈狱人的马蹄声淹没了羽箭的破空声。匈狱人没有任何阵型,没有任何防备。在他们看来支援来的镇乌士兵就是待宰的羔羊。次仁母三甚至都没问一下这只部队有多少人马,就兴冲冲的冲了过来。
两千只飞羽如同雨点般落下,在夜幕的掩护下,发挥出了特殊的效果。次仁母三一时不慎,竟然被一箭射中了右臂,右手钢刀险些握持不住,他横刀在马背之上,咬着牙拔出了那支箭,方才意识到这支镇乌兵与以前不同。
数十匈狱骑兵被射杀,数百骑兵中箭受伤。
,匈狱人阵型刚刚收拢,第二波羽箭已经飞到。匈狱人此刻的血性反倒被激发了出来。由于有了防备,第二波羽箭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匈狱骑兵最擅长的就是弓箭。他们常年在昆仑河北岸以游牧和骑射为生,自然都是臂力超群,弓法娴熟。
也不待次仁母三下令,反应快的骑兵已经张弓搭箭,向着镇乌阵中射去。
盾阵阻挡住了部分弓箭,却没法为后面的弓箭手提供有效的防护。好在镇乌宫的精兵平时训练有素,虽有伤亡,阵型并没有乱。
“换枪阵!”
两人执一盾,一人执长枪。三千人组成了一条盾牌和长枪组成的长蛇阵。三千人还是太少了,在匈狱人的铁蹄之下无法布置成有效的防御阵,只能等匈狱人冲进来,和他们做贴身肉搏战。
项英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手心里满是汗水。他与昆仑水君战斗时,也没有现在这样紧张,因为三千人的性命都握在他的手里。
次仁母三左手执刀,当先一骑冲进来,刀借人力,人凭马威,他一刀斩断了身前的长枪,马前蹄高高扬起,踏在盾牌之上。镇乌兵还没来得及反应,次仁母三的马已经冲到了项英身前。只是项英未着斗篷,与一般兵士无异,次仁母三长刀搂头劈下,却是直奔老兵而去。
老兵自知不敌,矮身闪过,就地一滚,滚出了次仁母三的刀圈之外。项英运起希望之光,只见剑光霍霍,剑影翻飞。次仁母三乃是军伍出身,他的武功攻击简单有效,擅长于战场拼杀。遇到项英这招式繁复的剑招反而一时间措手不及,手忙脚乱。
项英自从上次激发了镇乌剑的威力之后,再也不敢强行催发体内的真气。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此刻虽然他剑法超群,却不敢与次仁母三的刀相接触。次仁母三很快也发现了这点,他凭借自己天生神力,横削竖劈,更兼具战马优势,竟然渐渐地有些寻到了抵挡希望之光的门路。
项英见状,心中不免惊奇,怪不得次仁母三渡过昆仑河之后,如入无人之境,确实手下有些真功夫。想到己方兵少势弱,项英招式一变,使出了赤脚仙君传授的十二式武功。
这一下次仁母三再也无法应对,只一个回合,战马的双腿便被项英斩断。次仁母三不得不跳下马来,失去了马匹的助力,虽然力气仍在,奈何左手用刀,再加上本就不是项英的敌手,很难再与项英抵抗,刚有逃跑的打算,便被项英一刀砍翻在地。
项英用匈狱语大喝道:“你们的首领已经被我斩于马下,你们还不投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