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郎滔滔不绝道,说的没完没了,李彦除了震惊其记忆力过人外,几乎没有听进去多少,暗暗埋怨烟九娘除了一句注意身体,便全是经商,经商。
待他讲完,李彦喃喃自语道:“一个破冰窖,能赚几个钱。”
“经营之道,莫走捷径,莫急功近利,让你做,你便做,像个男人一样做事干净利落,休要婆婆妈妈的。”
话音未落,王小七拍案而起,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和我家官人这么说话呢,信不信让你用手爬回汴梁!”
“你怪叫甚么,坐下!”李彦转头对王大郎道:“先生莫恼,小七性子急,一会我惩罚他。”
王大郎吓得噗通跪倒地下,道:“这是姑奶奶的原话,临行前,姑奶奶便猜出姑爷会说冰窖利小,就教小人说的这些话,真不是小的有意冒犯姑爷,您开恩啊。”
“哎哟,王先生快起来,九娘啥性格我能不知道嘛,这像她说的话,在阳谷县没人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放心。”李彦安慰道。
王大郎胆怯的从地上爬起来,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早就听闻自家的这位姑爷是位杀人魔王,一方的恶霸,为人最是豪横,尤其是一路上报着他的名号,连土匪都不敢劫。
而且他手里有人有马,门客过千人,一言不合便亮刀子,自己还是老实点好,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剩下的那几句言词颇为激烈的话也不敢说出来了。
“帮我给九娘带给个话,就说相公想她了。”李彦非常自然的道。
“好的,好的,那小人这就告退了。”王大郎道。
“先生远道而来,一路上冰天雪地的,定是累坏了,不急着走,今晚李某给先生接风洗尘,暂且先随小七去客房休息吧。”
王大郎跟着王小七出离书房暖阁,到了外屋,瞧见煞神宋三,凶神韩世忠,恶棍郭京,玩命鬼范二等人,各个奇形怪状,相貌不惊人,不禁更想快点离开此地,一刻不都不想继续停留。
李彦握着暖炉,表情严肃,扫视众人,气氛异常紧张,谁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没人敢先说话。
哈哈……
李彦大笑道:“怎么一个个的都苦着一张脸,明日便是年三十,这可不好,一点喜庆劲儿都没有。”
“哎哟,您不说话,我们哪敢说话啊。”老道士谄媚道。
“得了吧,如今你老道士多大的权势,信徒遍天下,谁敢得罪你啊。”李彦打趣道。
老道士咂咂嘴,觉着有些不对味,这不是什么好话,也就嘿嘿一笑,没有接茬。
“二哥可是有什么事?”
陈鹤进屋便一言不发,忧心忡忡。
“哎……”陈鹤轻叹一声道:“恐怕有件事要让三弟烦心了,我本想过完年再说,可又怕耽误了大事。”
李彦正色道:“尽管说,能让二哥如此重视,定是大事。”
“梁山攻下东昌府后烧杀抢掠,朝廷忍无可忍,集结十万人马前来剿匪,领兵之人是大太监童贯,此人久经沙场,原是西北监军之职,权倾朝野,来者不善,咱们务必要提前想好对策啊。”陈鹤唉声叹气道。
听完,李彦陷入沉思,十万人,那是何等阵势,一旦铺开,犹如大海一般无边无沿,梁山倚仗八百里水泊,可以毫无畏惧。
而李彦与梁山的交情几乎人尽皆知,若那童贯气急败坏,分出兵力来打阳谷县,他李彦可毫无胜算。
首先,阳谷县没有天险屏障可守,实力又不够,指着韩世忠一千人与十万人对抗,简直是以卵击石。
退一万步讲,就算能守住阳谷县,可他们没有提前屯粮,只要对方围而不攻,时间一长,也只能主动投降。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