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索性笑道:
“看来还真是有人诬陷来管家,咱们这就去将那歹人关起来,为来管家洗脱罪名。只是……我这班兄弟们出来匆忙,早饭还没来得及吃,来管家是不是应该犒赏一下辛苦的兄弟们呢?”
来昭笑的很不自然,有笑样没笑意,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这是五十两银票,一点心意,给差官老爷们吃茶。”
那衙差本来已经拿了好处,怎么还敢要,忙推辞道:“不敢,不敢,为公家办事,职责所在。”
李彦哈哈笑道:“来管家这是打发叫花子呢,五十两十几个人,如何够分?”
来昭咬牙问道:“您说多少合适?”
“我觉得至少每人五十两,不然怎么表明来管家清白?想必那藏尸之地也不会是衣柜、木箱等这般明面,保不准就埋在哪颗树下,也或者……房子下面。”
李彦一脸坏笑,接着道:
“很有可能在房子下面,快回衙门取挖土器具,什么锹啊镐的,通通拿来,对了,别忘和家里交代一下,可能要在西门府住上些日子,毕竟这么多房子,三五天也拆不完。”
来昭气的差点吐血,在心里把李彦鞭打了无数遍,简直恨到骨子里。这番话说的让自己无法拒绝。
他摸不透李彦的心思,至从西门庆死后,这小子如同变了个人一样,所以不确定他是否会真的那么做。
来昭与吴月娘一样,是个实实在在的财迷,每人五十两,十三个人就是六百五十两,可谓是大出血了。
要知道李彦给宋三买的那个三进的宅子才二百多两。
“来管家似乎舍不得,那还愣着干嘛,随我回去取家伙。”
来昭急忙拦住李彦,带着哭腔道:“别!我出,不就六百五十两银子嘛,容我去取!”
“哈哈,这才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见识了,见识了,也足以证明来管家是清白滴,对不对。”李彦戏谑的说。
那衙差心里说不上高兴还是难过,本来在院子里已经收了十两银子,按规矩来讲,就不应该继续卡油。
可是一想到五十两白花花的银子,便激动的不行,他们一年的俸禄不过区区十两银子。
那衙差面带愧疚,吭哧了好一会,道:“多谢大人。”
李彦心里不悦,甚至是鄙视,但表面却不能带出来,依旧眉开眼笑的打趣道:“能多炸点就多炸点,反正这老东西的钱也来是路不正。”
这句话明显话里有话,暗藏玄机。
意识是:我知道你们收了贿赂,不要当我是傻子。
衙差怎能听不出来,吓得心跳加快。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如果这位掌刑千户一生气,完全可以随便按个罪名,送自己去吃牢饭。
可是他没有这么做,感动的不行,单膝跪地道:“大人!以后有事尽管吩咐,属下必定赴汤蹈火报答您的恩德。”
李彦知道这句话是真心话,虽然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还会不会留在阳谷县,但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
他急忙扶起那衙差,亲热的说道:“自家兄弟,不必如此,以后相互扶持,有难同当,有福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