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梁山的诸家兄弟谢过士美先生,上次送去的药材可是挽救了很多将士的性命,这次又不惜以身犯险为梁山谋划,此等胸怀让吴某好生钦佩,我愿让出第二把交椅给兄弟!”
李彦心里略感惭愧,道:“哥哥莫说此话,都是自家人,这么说就过于生疏。更不敢舔居哥哥之前,只要在山上给弟弟留一把椅子就行。”
吴用感动的一塌糊涂,老泪纵横,拉着李彦的手道:“兄弟这便与我上山去见晁天王和各位兄弟。”
李彦忙道:“哥哥不急于一时,还是先办完这件事再去的好,弟弟也能风风光光的上山。”
萧让拿过那卷文书,瞧了瞧便道:“一个时辰即可写好,只是这大印需巧匠雕刻。”
李彦道:“我就会刻印,先生仿了便是。”
萧让拿着文书起身告辞,回家寻合适的笔墨纸张去了。
剩下四人继续饮酒等候,吴用对李彦的态度变了很多,似有尊敬的意思。
刘荣去了趟茅厕回来,便气愤道:“那张二官放官吏债竟比西门庆还黑。”
吴用接道:“怎地还有人去借官吏债?士美就在这里,却不来寻?”
刘荣道:“那我将同窗喊来?”
李彦被赶出西门府的事吴用还不知道,可自己手里有多少钱李彦是知道的,忙道:
“共有几人?”
“五位同窗好友,都是中了举的,闻听蔡京生辰,便想着走动走动,求得一官半职,谋个差事。”
李彦道:“那每人需要多少银子?”
刘荣道:“少则三五十两,多则百两。”
“喊来,喊来,我每人给一百两银子。”
李彦兜里揣着玳安的所有积蓄,一共七百两银子,这也是他最后的家底。不过大话已说,气氛又烘托到这里,怎还可能说出拒绝的话。何况他本来就是个大咧的人,从来都是今天有饭吃,绝不会为明天发愁的人。
吴用藏入里间屋子,毕竟是有特殊身份的人,不能把翠云楼的底细曝光出去。
五名穿着长衫的书生相继走入屋内,虽衣着简单甚至可以说是落魄。但举人的傲气还在,面对李彦这个身无功名的“商人”,只略微点了点头,全做见礼。
李彦倒也不在乎这些,本就知道读书人有傲骨,他也觉得应该有傲骨。若一味的奉承迎合,反而会大大不妥,这些人是要担任国之重职的,如果一味是曲上奉主的油滑奸臣,对国家来说是百害而无一益。
试想一下若整个朝廷全是这样的大臣,那皇帝的每条决策都会受到所有人的赞扬,好的也就罢了。错误的呢?皇帝也是人,他就不会出错吗?
这就不是指鹿为马吗?
李彦豪爽的和每个书生碰了一杯酒,然后掏出银票,送出五百两银子,什么协议都没有签,甚至连名字都没有问。
待书生走后,吴用缓缓的从里屋走出,略有所思道:“你这么做出于什么目的?”
李彦哈哈一笑道:“传递温暖,点燃希望,如果能在他们心里种下一颗种子固然好,即便种不下,但也不至于有错,既然完全正确的事,我何乐而不为?”
吴用摇着扇子试图理解这句话,但他永远不会理解。
因为他不知道李彦说的种子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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