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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汉明出事的那会，张月兰本来已躺在床上了，忽然觉得胸口象是被人猛地撞了一下，疼痛难忍。
“哎”她禁不住痛出声来。
“怎么了？”李钟二忙开了灯，看到老伴苍白着脸，捂住胸口。焦急地问。
“疼！”
李钟二忙起身倒了杯热水给老伴。
“怎么了这是？”
“不知道，刚才都好好的，忽儿就疼起来了。唉！这人老了，还真是不中用，不服也不行，都没什么先兆就痛就痛，象要命一样。”张月兰喝了一小口热水仍捂着胸口说。不过，脸色缓和了一点。
“要不，上医院看看吧。”李钟二看着老伴痛苦的表情，关心地说。
“不了，一会就好了。都这么晚了。医院估计也没人。”
李钟二看了一下桌上的钟，快十点了。
“那…要不要紧啊？好一点没？”
张月兰舒了一口气说，“你看我眼皮，老是跳，这胸口突然痛，不会要发生什么事吧？汉明他们都好吧？”
“别想多了，汉明昨天不是才打电话回来过？能有什么事，不要自己吓自己。老了嘛，总是会有些毛病的，别瞎想。你看看，有没好点，要是一点都没缓解，还是到医院去看看。医院夜里有急症的。我打电话给小徐？”李钟二说完，准备去给女婿打电话。
“不用了。没事，好象缓和一点了。就是心里有点发慌。”
“那再喝点水，躺下来，自己把心放宽，啊？”李钟二让老伴再喝了一点水，又扶她躺下。
“唉，这手痛还没好，心也痛。腰也有些直不起来了。老了老了！”
“要不，我打电话给汉明，问问萍儿和宇儿什么时候回来？前两天他们说就这几天要回来的。”
“这么晚了，就不要打了。就让媳妇在那边多陪儿子几天吧，你要是电话打过去催，他们肯定以为家里有什么事。别让他们着急。也没出去多少日子！唉，就是人老了，还是觉得儿子媳妇在身边踏实。真有什么事，就是走了也安心。”
李钟二看了老伴一眼，说：“别说这种话！这点小毛病还要不了你的命！孩子们不正在想办法回家创业吗？再等等。”
张月兰平躺在床上，胸口的疼痛感减轻了一些，却莫名地烦燥，在床上展转反侧。
“你今天是怎么了？”李钟二干脆坐起来。
“我怎么老觉得要出什么事？老头子，这是怎么搞的？”张月兰也坐起来。
“唉，你不要这样折腾好不好？搞得我心里也不安稳了。睡不着就起来看会电视。”
张月兰看着老伴黑起一张脸，便不再说什么。
这一夜两个老人都没怎么睡着。
两三天过去了，汉明还没电话回来，孙萍也没打过来。
这不是说好这几天就回来的吗？怎么一个信也没有。
打电话过去问吧，又怕他们认为催着他们回来。
星期天，李菊挺着肚子与小徐过来了。
“菊，你要不要问问你嫂子，什么时候回来？”
“妈，你这么着急要嫂子回来啊？反正宇儿上学还早，就让他们娘俩在那边多呆一些日子嘛。这才去半个月，我哥哪舍得嫂子回来啊！”李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