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余万骑兵沿着狭窄的山道行走了一天一夜,即便需要小心谨慎的前行而使行军速度下降了不少,队伍也前行了数十里。
在山道中的队伍绵延十数里,队伍的兵力这样分散,如果真有伏兵对方必定会出手,可一直走了十几个时辰都很安全,这让司马英不得不怀疑这条山道是否伏兵了?
司马英心中怀疑着脑中计算着杨涛等人的位置,料想应当快抵达三叉路口了,便向手下一人吩咐道:“去通知……”
“急报!”
骑乘战马上的司马英正要吩咐手下通知距离他们百里外的杨涛队伍走这条小道,却有一名哨探在这时骑着战马神色慌张的跑来。
“急报,豫侯人马突然失去踪迹!”
“失去踪迹?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司马英神色一愣,两支军团在这山林中行军前后不过百里,沿途都有双方的侦骑互通消息,与杨涛剑心军团失去联系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
“大约一天前,我等与豫侯的人马就失去联系,我等原以为豫侯等人正在某地休整便立马前去寻找,可谁想山间大雾弥漫,我等失去的方向在山中迷了路,一天后才走出山林,可沿路依然见不到豫侯的人马,这才知道出事了急忙前来禀报!”
“大军停止前进!”司马英猛喝一声,二十余万缓行的骑兵逐渐停下脚步。
让军团兵将原地休整,司马英拨转马头带着数百精骑返身往回走。
数百人与哨探们在蜿蜒的山道中寻找了一天,数百里内的山道都被司马英等人找了个遍,却依然没有杨涛大军的半点踪迹,这让他十分的诧异。
剑心军团二十余万人怎么可能说丢就丢了,而且还无半分大军行走的痕迹。山道中除了他麾下骑兵军团留下的大量马蹄印外,连辎重队伍的马车印都没有一个。
杨涛所属军团可是带着大堆押运粮草的马车的,车马沉重,走在山道中怎么可能没有痕迹?
带着寻人的精骑队伍,司马英再次返回三叉路口,看着前方那被白雾笼罩着的大道,心中暗思:“难道杨涛带着队伍走了大路,可周围也没有半点车马通过的痕迹啊?”
这庐江郡内的山道还真是神秘,二十余万大军就这么突然失踪了,目前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司马英也不可能让已经深入小道的大队骑兵停留在原地,毕竟先前已经有许多哨探队伍莫名的失踪,在不明情况的状态下留在此地太过危险。
他向身边几将中的一人吩咐道:“赵金,你带着数百精骑沿着大道寻找,如果找到杨涛,就告诉他我率军走小道先行往北,在阳泉县淮水南岸与他们汇合。”
“是,会长!”……
二十余万兵马排成队列在山道之中依次前行,中军宽大舒适的豪华马车内杨涛斜靠在软枕上手中捧着一本书册仔细的瞧着,不时的皱着眉头。
这几天来,他一直在太平要术上寻找解决黄巾力士反应迟钝的办法,可惜这上面似乎并没有记载。
“大军到哪了?”杨涛皱着眉有些疲倦的躺在睡榻上,向一旁身着蓝色衫裙俏立在侧的女谋士司徒淑询问。
“应当快出皖城进入龙舒县地界了,不过自从昨天起了大雾之后,一路来道路都笼罩在雾气之中,分辨不出方向,具体的位置还不清楚。”清秀的司徒淑回答着杨涛的问话。
“司马英他们还没消息吗?”
“没有,我等与他们已经失去联系两天了。”
“士元,你来说说这庐江山间大雾的事。”司徒淑说的话早在他意料之中,不过他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庞统,要看一看这位军师对于这场大雾会有什么高见。
庞统“粗犷”的脸上嘴角胡须一扯,面上露出很是不自然的神情,向杨涛回答着:“豫侯心中不是清楚,又何必来问士元?虽说南方山间多雾气笼罩,可一连数天雾气不散笼罩的地域也广却是很少见的,必定是有人弄出这片迷雾,目的不过车队中看押的孙氏族人。”
杨涛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对于庞统的话没有半分意外,淡淡的张口说道:“跟我想的一样,士元你这个军师还是比较称职的。”
面对杨涛的夸奖,庞统却是嘴角抽搐,在他耳中杨涛的话听上去非常别扭。而自从跟随这位豫侯从豫章出兵以来,他这位大军军师基本就处于闲置状态,行军路线、路上可能遇到的敌人这些基本都在豫侯的意料之中,他不过是个打酱油的。
“心中对一切都已经明了了,还非得让我说出来,这豫侯真会逗弄人。”心中虽然不忿,可面对杨涛时还得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情来,否则还不知道会被这位豫侯怎么样的调戏:“豫侯过誉了,士元也只是尽心而已。”
“嗯。”杨涛轻哼着,靠在软榻上眯着眼休息。
这一路来将庞统当成摆设一样放在身边还时不时的出言试探调戏一二,自然是为了给这位谋主一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