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入十二月后,南方的天气越发阴冷了起来,寒风刺骨,吹的人肌肤生疼。
鄱阳县城城门处的守兵们,一个个蜷缩着身子搓着冻僵的双手跳着脚,缓解着天气的寒冷,手中的长枪则则被丢在了一旁的城墙上。
“这寒风刺骨的还真是冷,哎,真羡慕队长他们可以躲在城门楼上取暖。”
“知足吧,我们还是白天站班的,晚上在城墙上轮值的那些兄弟才惨呢,几乎站一个晚上后人人都面色发青的,像是刚从墓地里刨出来死尸似的,怪吓人的。”
“哎,我们的棉衣太单薄了,还不如东面那占据江河县的贼兵身上穿的好,还是官军呢,混的真是比贼军还惨啊。”
“别说这话了,要是被队长听到了,我们也得挨训。其实能当上官军也算不错了,至少能混口饭吃,这年头活着不容易啊!话说,这都半天了,怎么没有一个路人从这里进城的,光有人出城了?”
“许是这大雾天的,路不好走,谁会在这样的天里赶路啊!”
……
“咻咻咻咻……”
“什么声音!”就在守城门的几人在闲聊之时,一名守城的汉军士卒似乎听到了异响,拿起靠在城墙上的长枪便大喝一声,警惕的看向了远处的浓雾。
“我说你小子喊什么呢,这大雾天的,什么也看不见,你紧张什么?”就在这守城士卒大喝之时,另一名守城的老兵叫骂着,伸出一拳正要给这个鬼叫的小兵一拳,却在这时他的双眼一阵暴突,喉咙内响起一阵低不可闻的咯吱声。
“嘭”老兵睁着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倒在了地上,在他的胸口一支羽箭染着鲜红的血迹从他的胸口穿出,露出狰狞的铁质箭头。
随着这老兵倒下,城门口处又接连有数道身影倒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此时的城门口静悄悄的,由于是大雾天,出城的人本就少,也因为大雾的原因在这数名守卫城门的士卒倒下后,城墙上的守兵一时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而此时,突然有数百名士卒出现在了这道已经没有汉军士卒把手的城门处。
他们的装备有些特别,背上背着巨大的重盾、锋利的长枪和装满箭矢的箭壶,腰间别着长刀,手中还拿着长弓或是手弩,为首一人手提大刀相貌英武。正是高顺和他手下的数百陷阵营兵将。
在将城门处的守军解决后,高顺带着陷阵营兵将守护城门,而后放出了照旧准备好的烟火信号。
于此同时在鄱阳城北门、南门同样有一道烟火信号升起。
随着鄱阳城东、北、南三门同时升起烟火信号,三门外的大地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似有大队兵马在靠近城门。
“咚咚咚……”敌袭的战鼓声瞬间响彻了整个鄱阳城,让驻守在城内的数万大军一阵骚动,开始整队准备应战。
而此时的东、南、北三座外城城门处,守备城门的汉军正与袭取城门的贼军激励的战斗。双方都在夺取着城门的控制权,战斗一开始就进入了最激烈的状态。
无论是贼军一方还是汉军一方都清楚的明白城门的至关重要。无论是谁掌控了城门,就掌控了鄱阳城的命运。因此双方的战斗一开始便陷入白热化,战场的情况只能用惨烈来形容,都是发了狠般的拼命战斗。高数这便尚且还算比较安全,陷阵营组成的战阵牢不可破,即使有数倍的敌军冲杀过来,依然能稳如磐石。
北门和南门就有点悬了,花生豆率领的特殊兵种和周泰率领的精兵在与敌军交锋中皆有死伤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