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馆的时候,她手里抱着小熊,他手上还提着一袋零食。
“你不睡?”她当然想睡了,可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还能放心睡吗?
像是看出了她的窘迫和顾虑,胡朔解围道:“你睡床,我打地铺。”
她犹豫着脱下外套,眼尖的看到帽子里的一次性的信息传递器,这玩意有指定的收件人,只有对的人才能打开,阅后即毁,也不管收件人看懂了没。
她磨蹭的把外套穿了回去,捂着肚子,猫着腰去厕所。
“肚子疼?”胡朔才在椅子上坐下,就看到她这幅样子,问道:“要不要吃点药,或者我给你请几个医生?”
她一个难民出生的,有什么病都是自己一个人熬着的,哪儿看的起医生,顶多是最近更新后终端上的模拟医生罢了。更何况她还是装的。
立马拒绝。
胡朔见她坚持,也就没有勉强。
她在厕所里打开了那个信息传递器:通行证,枪,亭子,子夜。
她心下了然,拧开开关,冲水。
而后,用冷水扑了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半夜,趁着人胡朔睡的沉,她想起他的精明,保险起见,从怀里摸出迷药,放在他的鼻尖,让他嗅上几口。
而后拿走他身上的枪和通行证,凭着白天的记忆,在旅馆中穿行,而后直接奔赴湖心亭。
那是她和师父一来就去过的地方。
夜,漆黑如墨。
她在黑暗中就像一只黑猫般灵巧。
须臾,便到了约定的地方。
放眼望去,湖面波澜不惊,湖心亭中不见人影。
她轻巧的落入亭子,翻开自己的通讯终端,上面显示:凌晨一点。
耐心的等待片刻,终不见有人来,她开始怀疑师父是不是在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