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锡没回答，只是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烟。
正打算点燃，想到了什么，他点烟的动作在空中一顿，又侧过头看向楚离，语调低沉地询问：“介意我在这儿抽根烟么？”
楚离已经将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在了转椅靠背上，闻言，她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你随意。”
沈锡动作娴熟地点了根烟，不紧不慢吸了几口。
半晌，沈锡吐出烟圈儿，眯着眼眸笑了笑：“我觉得那句话并不应该由你问我，而是应该我来问你。”
略一停顿，他笑了下：“明人不说暗话，楚先生有什么目的，可以直说。”
“目的？”
楚离挑了挑眉：“法医的职责其实跟警察一样，都是为了惩凶除恶，将凶手绳之以法，这样，说的够清楚了么？”
沈锡眼底流动着冷意，轻描淡写的打断他：“你是在威胁我？”
再抬眸时，眉眼一下子阴冷了好几分，冰冷内敛的气息自成一股气场，带着一身征战杀伐的鲜血味儿。
相对于沈锡气场的突变，楚离则显得太过波澜不惊了。
楚离嗤笑：“我并不觉得沈教授有同我谈条件的资格。”
“你对我一无所知，我却对你、以及你身后的夏小姐都了如指掌，你能拿出什么来跟我谈条件？”
两人对峙，比的不仅是气势，更多的是手中的筹码。
沈锡的面色因过于苍白而显阴柔，楚离的瞳眸中，倒映出沈锡的长睫下藏着的那一双阴翳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