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身旁的男人，即使他身上穿着一身质地极为考究的家居服，身上散发的气场依旧冰寒。
宋斯向来不喜外人亲近，而且也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和脾气，更不会委屈自己，所以一般人对他都是敬而远之。
哪怕他的颜值撑得住他的脾气。
而在眼前这个长的很帅的女人身上，单单“z的猫”这一个标签就已经算是一个无敌加分项了。
s掀起眼皮，不冷不热地回了两个字：“可以。”
楚离厚着脸皮又聊了几句，喝了一口酒，才切入自己想聊的正题：“我可不可以请教你几个问题？”
s晃着酒杯，看着她轻轻地嗤笑：“我说不可以你就不会问了么？”
楚离摇了摇头：“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去死给的关于他的评价是，在他们八个人之中，s一直是最邪佞肆意的那一个。
对他而言，要么喜欢，要么讨厌，一条界限一直分的清清楚楚，干净直白。
至于那些在他眼中该死的人，也就没有让他喜欢或者讨厌的资格。
楚离很有自信，自己怎么着也划分不到他讨厌的人之类。
她斟酌着措辞：“虽然我的话可能会让你有点不适，不过为了节省时间，我想我还是把问题问的直白一点比较好。”
楚离紧盯着他的侧脸，十分好奇的语气：“以你作为一个变态的思维来说，你觉得一个人分别收集不同人的手、腿以及眼珠子，会用来干什么？”
s说到底也是夏唯安心理变态的启蒙者，而启蒙的意义，是一种流于表面渗入内里的模仿。
他的某些思维，应该很容易影响夏唯安。
换句话说，夏唯安对于犯罪的独特行为标记，很有可能来自s。
宋斯睨她一眼，“你也知道是变态了，”温淡的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变态喜欢什么东西，还需要原因？”
“可是一般的变态者都有隐藏的偏执心理，每一个变态杀人犯都有独属于他自己的犯罪行为标记。”
楚离不紧不慢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如果喜欢收集人体器官或者组织是她的行为标记，她的收藏品不应该这么宽泛。”
是的，就是宽泛这个词，也是楚离纠结了几天的症结所在。
正如有人喜欢收集美腿，因为它笔直修长，有人喜欢收集黑眸，因为它顾盼生姿，有人喜欢手集玉手，因为它细如葱白。
但像夏唯安这种，杀一个人就要从他身上取走一件不一样的东西，楚离还是想不明白其中的关联。
“你听说过，”顿了顿，s的语气已经变得有些微妙，“人偶这种东西么？”
好像一语点醒，楚离漆黑的瞳眸微微瞪大。
“你是说……她是想用不同人体零碎部分拼接出一具完整的独一无二的人偶？”
s摸着下巴看了她许久，倏地笑了：“难道是因为你跟z呆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我都快怀疑你跟我们其实是同一类人了。”
楚离脸上满是无所谓的轻懒笑容：“可能吧，也说不定我内里本来就是黑的。”
s往后靠了靠，问：“这些话，你为什么不直接问z？”
“他貌似对这些案件不太感兴趣。”甚至可能是有意同她避讳。
或许这样，可以假装他们只是一对儿普通的主人与宠物，而不是警察和罪犯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