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听着有点意思，凑过来跟左峥一起看。
黑色的电脑屏幕，已经被分成了四个小块，分别是别墅、公司、酒店以及医院等四个案发地点的三维立体图。
“诶，这玩意儿z什么时候要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们明明今天一直都在一起，而他压根都不知道有这一回事。
k睨了他一眼，语气不愠不火：“就在他们三个人吵得快要打起来、而你在一旁专注看好戏的时候。”
r一哽，语塞：“原来是这样啊。”
k笑笑没再说话。
左峥已经将其中一个小块点开，正是连环杀人案第三个案发现场的模拟动图。
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一闪而过，r瞬间反应过来：“模拟凶手如何作案，以及在作案以后如何逃离现场……z，你要这个做什么？”
左峥的视线还凝在屏幕上，闻言，连眸都没抬：“我家猫要的。”
这样就说得通了。
然而暗夜里的杀戮之王，突然开始拥抱阳光，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兆头，反而更像飞蛾扑火的自取灭亡。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最终还是r代替大家问出了所有人现在都想知道的问题：“z，你打算出面帮你家猫破案？”
天才犯罪之王，竟然出面帮助警方破案，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左峥想了许久，才摇了摇头。
比起破案，他其实对如何更完美的杀人才感兴趣。
但有一个原则，只要楚离开口，他就不会拒绝。
左峥突然想起，就在半个小时以前，她才问过他：“你相信这世上真的存在完美到天衣无缝的谋杀吗？”
那时，他给的回答似是而非，同他的人一样令人捉摸不定。
楚离没跟他计较，笑了笑，依旧表达自己的看法。
“我相信这世上根本不可能存在完美的犯罪，无非是凶手留下的纰漏有大有小而已。”
就如同现在这样，轰动全城的密室连环杀人案，让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完美谋杀。
只要经过动态模拟出来，细节被放大，你就会如恍然大悟般，发出一声“原来如此”的感叹。
左峥慢慢开始犹豫，难道，真的不存在所谓的完美犯罪？
这是左峥第一次怀疑这个探索了这么多年的问题的答案。
……
鉴定科内，解剖台上的尸体已经被解剖得比较彻底，灼焦的心脏躺在鲜红的器官肺腑之中，格外显眼。
楚离直到走出解剖室才取下口罩，本应该在一旁负责作记录的小韩迎面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是她第五次跑去洗漱池边吐了。
她还是个刚来不久的实习生，对真实的尸体解剖仍存在很深的膈应。
小韩抱着记录本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耽误你工作了。”
“没关系。”楚离理解地笑了笑，“刚开始都这样，慢慢习惯就好了，下次你可以尝试在嘴里含个口香糖。”
小韩微微一怔。
她以为楚医生至少会口头批评一下，再严重甚至可能会记过，毕竟她昨天才见过楚医生毫不客气怼傅队长的架势。
然而，并没有想像中的冷漠和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