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样的？”
“就是小小的火车。”
“小……火车，是啥？”小丫头爬到张彦明腿上搂着脖子问。
“那能比嘛，小火车一节车厢能装多少人？”
“哎呀，别提那大客车了，装不了几个人，没有小火车方便，天天坐车像打架似的。”
“90年吧？”
“嗯，91年停的，改成大客车了。”
“没见过，好像有点印像，咱们市就你们蝎子沟有吧？”
“现在没了，原来我们那地方的公交车，是火车，只有五节车厢，我们管它叫小火车，管铁路的叫大火车。”
“小火车是啥？”
“有，十公里要多。我们那边都是大山，是顺着公路跑，上坡下坎，那种顺着山洼的大急弯特别多。其实回来的时候我一般都是在东沟门坐小火车。回来跑不动了。”
“那，跑一个来回就是十公里呀？”
“我家那边一个地方，在河边长着五棵扭在一起的大松树，离我家有点远，估摸着，五公里吧。荒郊野外，离人家远了。那时候学生都往那边去。”
“五棵松是哪？”孙红叶问。
家里哑铃杠铃的天天折腾，还没少让我骂。现在看这子多结实，反到是老大老三都差了不少。”
“老二能坚持。”张爸点了点头：“洗衣服一洗一下午，跑步，天天早晨天没亮就出去了，一路跑到五棵松那边。
两个小丫头也跑过来嘻嘻哈哈的在张彦明上捏来摸去的，张小欢也来凑闹，也不知道是谁都把人给忘了。
“从初中开始锻炼的，那时候体不好挨欺负，为了打架苦练筋骨。”张彦明捏了捏自己的二头肌。现在他的记忆基本上已经全部融汇了。
“那你现在体格怎么这么好了？”孙红叶去张彦明上摸了几把，感觉了一下肌的硬度。
“谁知道了，出去上了几年医专回来就窜起来了。那也不高，他们仨就他矮。”
“那后面怎么长的？”
“是，有照片呢，他俩小时候照过一张。就照过那么一张，老三初一那年在儿童乐园门口照的。老三从小到大就矮。”
“不能吧？”王佳慧满脸不信。
张妈笑着比了一下：“初中了才这么高，到他二哥胳膊肘。”
“也叫不动你呀，一叫就跑了，老三那会儿又小。小辉小时候长的可小了，也不长个个，那时候就寻思，这可完了，长大也是个小矬子，可怎么整你说。”
“我好像没怎么干过活，就是后尔帮我妈出摊来着。”张彦君想了想说。
“看我嘎哈？”王佳慧翻了白眼，大家都笑起来。
“信不信人家就干了，能耐呗，要不现在这么有出息。”王叔摇了摇头，看了看自家孩子。
“妈呀，我都不信。”王婶看了看王叔：“你信不？七岁孩子。”
“豆豆。咱们家豆豆是老大，你是老二，得靠边站。”
“啊？我得靠边站？哈哈哈，那，张小欢和张小乐呢？”
“他俩……那都没边了，还不如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