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公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啊。”那书生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原来这黑衣少年正是那漕帮的桑璞巡。桑璞巡也是淡淡地笑了下后说道:“当时没走的时候,不觉得这东西多好吃,但是一出去倒是想得紧。”
那书生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公子既然喜欢吃,那就多吃些。这点钱我们还不放在心上。”这个时候一个小厮也是跑到这书生的耳边说了两句,而这书生也顿时变了脸色。那书生却毫不在意地听着曲子。这台上的正是一个年轻的戏子跪在台上,“公公收账出门庭,我夫算账未回程。这几日来心不定,眼跳心惊为何情?适才前堂母亲云,贱人犯罪实非轻。怒气不息后房进,手持钢刀下绝情。贱人做事大不该,送情卖俏为何来。夫妻好比黄粱梦,大限来时各自飞。这才是关门坐祸从天降,无故的起下了飞祸灾殃。低下头不由人心中暗想,这都是继母娘暗把人伤。双膝跌跪尘埃地,拜谢爹娘养育恩。手执钢刀项上刎,纵然一死也无名。嵇郗氏未修书珠泪下放,小姣儿从今后要离亲娘。提羊毫上写着多多拜上,拜上了老公公老迈年苍。自那日公收账京都一往,料不想不白冤祸起门墙。继母娘她道我风流浪荡,通情书赠金钗私会情郎。公长子儿丈夫不把理讲,持钢刀要杀儿闯进了卧房。媳妇儿曾受过礼仪教养,媳岂肯作无耻之事玷辱公的门墙。媳本当寻自尽悬梁命丧,怕的是老公公不知其详。老公公归家来仔细思想,表明了儿的心迹没世不忘。修罢了书和信泪往下放。”
“怎么了?”这桑璞巡也是觉得这个时间刚刚好于是看了这书生一眼后说道。
这书生也是对着桑璞巡说道:“这方潇命不错,请来了徐湘。所以这陆绩语逃过了这一劫。我们没有给公子报仇真是抱歉了。”
“别把事情往我身上领啊,我当时一直就是认为是我自己错了。我确实想杀了他们,但是这和你们的行为没有直接联系。”桑璞巡也是开口说道。
“公子也不用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吗?我们本就是谈合作的呀。”
“是吗?但是我今天看不到你们的资本啊。”这桑璞巡也是笑着又唤来了这小二换了一壶茶后说道,“且不说他陆绸没有把我当成一会事情,明知道今天有事情,还约我这是他第一个错误。其次我可以认为他故意这么做是为了向我展示他们的实力。但是这事情却办砸了,这就是第二个错误。第三个错误那就是他低估了这南京城里的人。无论是方潇、徐湘还是他视为对手的陆绩语。没有一个好对付的。”
“公子这话也就说这南京城里的人一个我家主人能对付的都没有了咯?”这书生也是有些怒气地说道。
“有啊,以前的我。当然还有赵正菲,但是现在的赵正菲还就未必了。”这桑璞巡也是靠在这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台上。台上也是一个粉面小生已然走了出来开口就唱:“母亲缘何两泪汪?为娘的肚中不曾饿,这有书信一封,好好带在身旁,等你祖父归来,交给他老人家观看,千万不要使旁人看见!一见我儿他去了,母子分别在今朝。出得门来把路找,见了兄弟说根苗。随带姐姐出家门。莲花庵内把身存。善善恶恶,善恶二字须斟酌。福是善之因,祸是恶之果。极善之家多吉庆,作恶之人无结果,作恶之人无结果。随带姐姐往前进。莲花庵不觉面前呈。我是她的弟弟,她是我的姐姐,可不可以做保?原来是郗相公。令姐在我庵中出家,请相公一切放心。有劳了!姐姐如此,小弟别了姐姐,请姐姐在庵中好好保养,要放耐烦点,暂受一时之苦,日后水落石出,自有清白之日,我决与你伸冤就是。小弟告辞了!一见姐姐好伤心,实实难抛姐弟情。”
而这边桑璞巡和那书生扯皮的时候,方潇和徐湘也是到了这案发的地点。
“刘叔。”两个人也是翻身下马就行礼道。
“好了,这种地方行什么礼。”刘玉田也是对着方潇和徐湘招了招手后开口说道,“先过来看看。”方潇也是走过去后就看见了,一具仰面在上的尸体,这尸体的也是已经铁青,这尸体也是僵直地让人害怕。方潇也是打了一个哈欠后说着:“也是要当僵尸啊。”
“你怎么话这么多。”刘玉田也是瞪了这方潇一眼后继续说道,“你是学医的,这在不用药的情况下,可能吗?”
“不可能。”方潇也是直接摇头否认道,“首先是这僵尸要成型的要求太多了。别说这里的环境不行,就是行也怕是要数个月的时间。那么已经数个月的尸体是怎么在一夜时间久都出现了的呢?”
刘玉田也是点了下头后说道:“没错,仵作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仵作虽然知道这用药能让人僵直,但却不知道是什么药。”
“刘叔你说错了,不只是药。还有一种方式也可以。”徐湘也是开口说道。
刘玉田也是眼睛一亮后说道:“徐湘你说说看。”
“一种功夫,吸食人血的功夫。”徐湘也是开口说道。方潇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没错因为这身体的血液少了,人确实也会形成这样的情况。”想到这里方潇也是拿过边上一个捕快手里的棍子,轻轻地翻了翻这尸体。不一会儿后方潇也是开口说道:“果然如所说的那样。”方潇也是指着这尸体后一个一寸见长的牙印开口说道,“看来这个消息要暂时封锁一下了。”
“没错,绝不能搞得这南京城里人人自危。”刘玉田也是点头说道,“方潇你再去看看剩下的尸体。”
这边事情暂且撂下不少,就听得那茶馆中又是上来了一个戏子,这个高腔也是没有上去,场中一片倒彩中,那个戏子也是红着脸唱道:“姐弟分别泪难忍,再与师父把话云。想你乃是知书识礼的男子,只听你继母一面之词,就要逼我姐姐一死,想我家姐姐自幼在闺中曾受女训,一概尽知,她本当一死,奈此冤屈未明,反被丑名,她已经在莲花庵出家去了。听说是妻出家三魂不在,好一似万把刀刺在心怀。悔不该听谗言把事弄坏,害得我恩爱夫妻两离开。急忙忙到庵堂去把佛拜,我只得到莲花庵找妻回来。非怪我淑贞姐出家把佛拜,怪只怪我姐丈懵懂无才。见青丝不由人心如刀绞,止不住伤心泪往下齐抛。这也是前世里命中所造,弃红尘入空门大数难逃。一见贤妻好惨凄,果然削发为了尼。千不是来万不是,贤妻不要太痴迷。官人言来太痴迷,为妻言来听端的。我不修今世修来世,再休提起做夫妻。”
而在这个时候陆绸也是踏进了这茶馆的门槛,书生见到这陆绸的时候也是起身让出了自己的位置。
“陆公子倒是会找位置。”桑璞巡也是开口笑着说道,说着也是把一锭银子甩到了这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