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本就是喜欢凑热闹的嘛,毕竟人的生死对于陌生人来说不过是一件事,命不好点更会只是笑谈。”刘玉田也是看了一眼散去的人群对着牧流说道。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老刘头,这小厮到时候让我审吧。”牧流也是一扭头就换了一幅神情对着刘玉田说道。
“这人我有别的用处,你暂且不用管。”刘玉田也是冷冷地说道。
“不是吧,这人可是我扣下来的啊。”牧流也是争辩道。
“那说明你聪明了不少,但是我是总捕头。”刘玉田留下这么一句话,也是不在搭理牧流扭身就往出事的画舫走去了。牧流见刘玉田也是走了,遂不在言语跟了上去。
那画舫显然是附近中较为出彩的,两层的样式,其上张灯结彩,顶上漆着黄漆,船柱雕梁画凤,待到走近,才觉连彩灯个个人物都刻画得栩栩如生。船头的夹板并没有流出太多,那入口没有设门,而是满串的珠帘硬生生地隔断了画舫内外。
走进画舫里面又是别有洞天,第一间房犹如门厅,迎面是一幅梅花图,图的左右两侧是一幅楹联,细看上联是花月联知己,下联是诗书结静缘。几案与太师椅的摆放也就不在多叙述。此厅往后左侧往里间去,右侧则是一个向上的木梯通往二层。
刘玉田也是看了一眼陈设后问了下守在这里的捕快,便带着牧流往楼上走了。第二层只有两间,斜着走到了画舫的第二层,优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把古琴,端正地放在对面。古琴后面则是一副山水画,闲的很不搭调。
也只是一扫的功夫,刘玉田就和方潇走到了最后的房间,也就是洪秀倩死的那间房间,洪秀倩的尸体已经抬回了六扇门,但现在房间里早已由仵作提前勾了样,所以看起来倒也不凌乱。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首先是靠在西边的一张床榻,也是雕得精美异常,而在床榻的对面是一张书桌,配着上面的铜镜,显然那是洪秀倩的梳妆台。
刘玉田早就屏退了左右,此时房中只有他与牧流二人,他也是简单地扫视一圈后问道:“怎么样,你有什么发现。”
“还不如,外面的小厮的话来的多。”牧流也是摇着头说道。
牧流又指着地面的人影说道:“老刘头,你看这尸体的位置,显然在站立交谈时动手的,不然以一个会大力金刚指的人,处理这么一个女子在床上,或是洪秀倩坐在梳妆台前,都完全可以做到暴起杀人,绝不会在这么一个尴尬的位置。”
“为什么不能是他在别的位置动手后拖到这来的。”刘玉田也是问道。
“您在来的路上说,这画舫并不是她一个住的,所以下面住着她的丫鬟,而且这画舫的二层与其说是建起来的,还不说是一个隔层,这地板要保持完全的安静是要轻功功底的,更不说暴起杀人,在辗转挪动尸体会有多大的声响,而在房间里动手后在变位置,我看不到放在哪的理由。”牧流也是走到窗前,看了眼情况说道。
“不错,如此便只有一个问题了,那就是什么人能让她赤身裸体的就站在面前。”刘玉田也是看向他笑道。